裴锦小子!
徐远安在心里骂了他一个来回,恢复正经样子,“这次什么时候给兄弟们派东西?我瞧着好大几箱呢。打开盖子瞧着,都是稀世的啊……”
“这次那几箱子等下我搬回我屋子里,你拿着我前两年积攒的一箱子去分吧。”裴锦将黄叶子吐到地上,顺道啐了一口。
得,小娘子东西都舍不得动了,那自己家当出来护着。徐远安靠着树继续笑他,“田舍儿,你阿娘给你生下来就是叫你娶娘子的?”
青衫衣角在风里微微浮动,林里鸟叫声啾啾。
裴锦没理他,拍了拍白袍子,往林子外头走去。
“裴念之!”
徐远安极少唤他的字,裴锦停下步子,回头看他靠在树上的清朗俊脸。
“这个小娘子我们惹不起,那种轿子不是谁都能用的起的。”清冷的声音被密林子盖得闷闷的。
“呵,晚了,我惹定了。”裴锦站在黄叶底下跟他笑得痞气,右唇角半勾,“不仅要惹,还要娶。”
他说完就往库房那边走,没理会后边那个人透过林子骂过来的脏话,步子迈得快,白袍子长袖在风里吹得鼓胀起来,团了满袖秋气。
他的瑶儿说要襦裙,他要快些去拿,不能冷着她。
☆、第三回
裴锦委实出去了一会,长仪便蜷在被褥里凝神思索,秀丽的远山眉轻轻蹙起。
这帮匪徒来的蹊跷,若说是没有人派来的,那也太强悍些。她带的是皇家精卫,居然能被他们灭的干净。
益州离京尚远,下个驿站没接到她过去的消息,纵使递了文书上去,传到京里也要个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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