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上次又多了几分威压,少年人摩挲着手里的匕首,目光直直地盯着苑柳身后被风吹起的暗红襦裙角。
“苑柳,让开吧。”长仪在她身后小声说了一句,素手轻抬示意她让开。
“公主……”苑柳哽着嗓子要哭了。
“让开吧。”这不是京里,也不是当年皇姑母在时,顺着总比逆着要多几分活路。
苑柳便小心地往外挪了挪,抬手扶住长仪。
暗红浮香牡丹色,芙蓉玉暖雪灵芝。
当年自家主子带着锥帽见了新科状元一面,便得了这句惊叹。京中第一美人的美艳和妩媚,若不是她是最尊贵的嫡公主,不知会引得多少浪荡子肖想。
双目含露远山眉,一口樱桃杨柳腰。牡丹粉面春桃色,端的西子怯三分。墨发挽云鬓,襦裙带秋霜。你叫这倾城国色,怎叫一朝,落了贼人手上?
两人对视了一瞬。
匕首刀落地一声清脆声响,马背上那个人目光顺到了被茶水润湿的襦裙前襟,喉结重重地滚了滚,又热又烫。
四下山匪子也不出声。
应了那句:看呆众人。
苑柳要哭了,果然那匪徒登徒子野狼心,此刻还盯着自家主子的襦裙前襟,茶水染湿,娇美曲线微显,他要做什么!
长仪葱白十指揪紧了裙角,低头思忖片刻定了心神,重新抬头怯怯地看了白衣裳少年,一双杏眼含了水雾气,声音酥软娇媚千回百转勾人心,“郎君,这是要做甚?”
不行,要酥死了……
少年人盯着她用力吸了口气,喉结滚动,努力扯着嘴角笑了一瞬。他眉眼生得极俊朗,这一笑,愣是多了几分颠倒众生的样子。
苑柳看地愣了愣,却被突然靠近的一阵马蹄声惊得轻呼,片刻后身边的长仪便被拦腰抱到马上。少年人的力量很大,抱着长仪到马上像抱了柳絮一般容易。
电光火石间,都来不反应。
待看清了那少年贼人横在自家公主腰间的胳膊,顿时红了眼睛要上去拼命,被少年挥手让边上一个青衣书生样的人拦下,拽上了马。
苑柳在书生马后趴着,眼瞧见长仪被少年人抱在怀里,看不清神色,心中憋了许多骂人救主的话来不及说,就被颠得昏过去。
“回去。”清润嗓音勾着月色,仿佛林间清泉绕石而过。
一个土匪贼人,居然声音比好些世家子还清润好听,也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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