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捻起一块芙蓉糕,正准备咬,便瞧见似云端着吃食从外头挑帘进来: “夫人,五爷担心您饿着,特意吩咐小厨房做了碗粥过来。这粥是刚熬好的,五爷说您一整日未吃东西了,吃不得辛辣,这温热的粥正好暖胃,您吃下胃里也能舒服些。”
宋绵心里微暖,笑着道谢: “多谢似云姐姐。”
似云笑语盈盈地瞧她: “夫人如今可不能再叫我姐姐了,真是折煞我了。”
厨房熬的是碗红米粥,不凉不烫,温度正正好。宋绵拿着汤匙子,小口小口吃着,配着那几碟脆爽可口的小菜,吃完以后,果真觉得方才空荡荡的胃里顿时舒服多了。
墨画见她们姑娘喝完了粥,便过来替她解凤冠钗环。
柳儿和絮儿则去了净室,烧好热水。待墨画替宋绵拆了发饰、卸了妆容,这才移步到净室沐浴更衣。
墨画拿着香胰子,轻轻替宋绵搓着背,她们姑娘肌肤细白光滑,跟那羊乳似的,细腻的不见一丝瑕疵。她有时稍稍不慎擦地用力些,便会留下一道微红的印子。这般的娇嫩,若是待会入了洞房,也不知会成了何样?这样想着,墨画也不禁红了脸。毕竟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对于洞房一事,皆是难以启齿的。
沐完浴,墨画拿了块柔软的棉布,替宋绵擦干身子,换上一身大红色绣芙蕖寝衣。
屋里烧了银丝炭,即便外头下了大雪,也不觉得寒冷,反而温暖如春。
宋绵在临窗的绣墩上坐下,由着墨画替她绞着头发。
花窗上贴着红艳艳的鸳鸯喜字,映着昏黄的烛光,变成橘红的颜色。不知不觉,她竟是看出了神。
程予在前厅喝了不少酒。若是平日里这些同僚定是不敢这样灌他的,可今日是他大喜日子,任谁也能看出他脸上的高兴,便轮番着上来敬了。说是要将他灌的烂醉如泥,令他一回了新房便长醉不起,入不了洞房。
可到底是他们低估了程予的酒量。他喝了这样多,唯有脸色红了些,脑子却是清醒得很。
柳儿絮儿百无聊赖地在外屋侯着,见程予来了,忙打起了精神,规规矩矩地唤了声: “五爷。”
程予抿着唇,微微颔首。
似云从小厨房那端了碗醒酒汤过来,笑着说: “五爷还是先喝口醒酒汤吧。”
程予抬手按了按眉心,接了过来,还未喝便先问了一句: “小厨房熬的粥,端给夫人喝了么?”
似云笑着答: “五爷您亲口吩咐的,奴婢自然是照做了。”
程予这才放心下来,喝了口醒酒汤,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里屋。
临窗而靠的角落里,坐着位红衣小姑娘,眼睛盯着那花窗上的剪纸鸳鸯瞧,微微出了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予放轻了步子,踱步至窗边,接过墨画手里的棉巾: “我来吧。”
墨画吓了一跳,发现是程予,忙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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