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虽然李香君疼她,可说罚就是真罚,不光光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这半个月,她每天吃的不是硬邦邦的馒头,就是白水泡过的青菜叶子。于是出来的第一件事,便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大摇大摆的去了厨房。
掌厨的婶娘一见她,便嘿嘿地笑开了。阿棠大半时候,在这些人面前,都带着大丫鬟的架子。没点架子,怎么指使这些人干好活?
婶娘当然也会讨好她,但是她们两的关系稍稍亲密些。
“有什么好吃的?”
婶娘说有,掀开锅盖,一股子浓香的鸡汤飘了出来。阿棠等不及,亲自拿了碗,舀了汤水搁到小桌子上。婶娘跟着坐到旁边,递给她勺子,做贼一样压着声音:“你这孩子...”
阿棠一听她这声响,大手一挥:“稍等,等我喝完汤。”
她美滋滋的吸完一整碗,吃了几块嫩嫩的鸡肉,擦了嘴后,朝婶娘歪过身子去:“怎么,想说啥?”
婶娘是寡妇,对于男女之事,早了什么耻不耻的:“你是看上了铎教头?”
阿棠翻白眼:“我看上他?做他的美梦!”
婶娘闷声笑:“哦,那就是看上了他那三寸....”
阿棠红了脸,拍婶娘的胳膊:“可不许乱说,你也想挨板子?”
婶娘正经起来:“好吧,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看不上铎教头,他真是白白受了这场苦。”
“苦什么?我也不是挨打了吗?”
婶娘瞅了眼窗外,凑过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铎教头要被派去打仗了。”
司卫军司卫军,就是李家私募的家兵。朝中年年赤字,官员俸禄一减再减,脸上不是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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