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我从厨房拿的,给你尝尝。”
云简接过,却皱皱眉:
“你饮酒了?”
南芜撇嘴:
“遇上个怪人,让我陪他吃酒,便小酌了一杯。”
“这样不好。”云简摇摇头。
“先生要训我了么?”
“为何要训你?”云简失笑。
“先生真是的。”南芜很无奈。
“咳。”云简单手成拳,掩在唇边,瞧着南芜,颇有兴致地道,“你看起来似乎醉了。”
南芜歪头一哼。
“先生啊。”
“嗯?”
“我真讨厌你。”
“……”
“……这样温柔。”她低声嘟囔。
然后抬起黑漆漆的眼眸,颇像个可爱的孩童:
“先生,其实我很喜欢……”
云简呼吸一滞。
“提拉米苏。”
——
太太在房中喝茶,猛地搁下茶盏,冷冷盯着垂头沉默的南芜:
“你要跪到什么时候?”
“母亲,我知错了。”
“啧,你倒说说,你错在何处?”
“我不该忤逆母亲。”
“不仅如此,”太太的目光厉得像针,“你更不该不知检点、妄想攀上何渠、以此摆脱与苏家的婚事!”
南芜咬着牙。
她想说,她没有。她从没有动过那样的念头。
那天孤舟泛流,与陌路之人的一杯清酒,只是她寡淡人生中唯一一次的疏狂放纵,为何如此令人不容。
“只因我是女子么?”她猛地抬起头,“母亲便可以如此操纵我的人生?便可以逼我嫁给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的人?那母亲又何必给我请先生,何必让我知道、学到那么多,不如一直将我圈养在一方闺阁,从此活成母亲的模样好了!”
“混账东西!”伴随着怒喝,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也重重挥落,南芜忍着脸上热辣辣的痛意,将一抹腥甜强咽入喉中。
“我这些年实在是太纵容你了!请来云氏后人教你识字,授你道理,竟不知你是学了些什么进去!新女性?还是什么自由平等新思想?时逢乱世,战火纷呈,外面多少人朝不保夕,你生在南家,是你天大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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