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森特小姐,”我默默回想她的名字,正要诉诸于口,却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我走到她身后不远处,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主神作证,我绝对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意思。
一对男女正在忘情地拥吻!按理说,这样的场景,闲人应当识趣地避退的。然而维森特小姐却悄悄躲在一旁——虽然我也藏在暗处,但并不是刻意要这样做——她的表情也那样古怪,带一点点阴郁,但更多的是一种类似犯恶心的神色——与人们看见进食的伯格比尔的反应一模一样。
哦,可这里并没有我那可爱的宠物,它此时还在家里的沙发上打滚呢!
维森特的口里喃喃自语:
“该死的,该死的……”
那一对男女走后,维森特一转头就看见了我,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收住:
“安普大人……”眉眼微微地扭曲。
我朝她笑了一笑:
“抱歉,维森特小姐,”鞠了个躬,“我并不是故意……”
她摆摆手,“不,大人,您是不一样的,您的出现是理所当然的。”
联想我的身份,这还真是奇妙的一句话。我有些感兴趣地问:
“所以你那封信里,‘憎恨的灵魂’,是指刚刚那俩人么?”
——如果神明对我所受的苦厄视而不见,那我就将一切出卖给魔鬼,祈求他带走我所憎恨的灵魂。
她寄给我的信如是写道。
六月二十四日、晴
维森特并没有给我答案,她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苍白,眼睛却愈发地亮,那纯净的蓝色像一片大海,容纳了许多我用言语无法说清的东西。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好奇,忍不住违反规定查阅了她的生平经历。
维森特,二十九岁,大学老师,有一个交往了十年的男友。
寥寥数语,普通极了。
只有一点,她有一个疼爱有加的弟弟,在两年前失足从家里的阳台坠落,当场死亡。
当时维森特正走到楼下,弟弟的身体就摔落在自己的面前,溅了她一身的血。
洒满一地的脑浆血液、亲人冰冷的尸体、此起彼伏的尖叫、再加上周围事不关己的喧哗,我略略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当时并不是我去处理的,而是另一名老前辈。前辈的记载少得可怜,我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只知道,从那以后,维森特开始服用治疗心理疾病的药物,男友克里恩也与她分居了。
维森特的男友……
我忽然想起什么,翻开随身携带的黑色册子,寻找克里恩的名字。
六月,七月,乃至明年,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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