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门关,天地恢复阒静。漫天大雪似海绵吸纳了万籁,客厅里徒留的,仅有小刘捏攥兜里烟盒的声息。
他捏了好半晌也没拿出来,倒是望着梁迦叹了口气,“有人陪也好,你要坚强,梁队这事吧……现在国家也在完善防卫过度的法条,他还有减刑的希望。而且住你楼下的那个老太太,万一她能恢复神智,也可以重新提起上诉,让她出庭作证。”
梁迦不言声,面上也无有表情。
两相无言良久,小刘抽出根烟又搁回去,双手捣捣口袋又拿出来,抬眼扫向梁迦又躲回去。
终究,梁迦起身问他,“要喝水嘛?”
话完她刚要抹身,小刘出声拦停,“不用了!”
梁迦回过头,他磨磨蹭蹭终于问:“我想问,你初中时有没有什么化纤材料的衣服?”
墙上的挂钟正好拨向七点三十分。
梁迦抿唇,说:“有。”
“什么样的衣服?”
“短衬衫吧,”她低声答,“有碎花的那件。”
有碎花的那件,她撞破梁池糗事当日穿的那件,眼下与梁池的那件外套一同叠在柜子里的那件……以及,反杀老严后她扯烂一块布料塞进他口袋里的那件。
时针来至七点三十二,小刘终在沉默失言后开了口,他对梁迦笑了笑,说:“好,没事了。”
“我下午去探望你哥,”他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嘛?”
梁迦攥拳,偏头,掠了一眼窗外的雪,眉眼忽而明净安和。
她答:“告诉他……”
“哥,下雪了。”
PO18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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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下了嘛?没啊,毛毛雨而已。”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噻,估计哈哈儿就有了。”
梁迦被楼下路人的对话吵醒时,恰巧魏娟也走进了房间,唤她尽快起床,趁雪尚未降下来把余下的家具搬到出租屋里去。
正是2018年的最末一天,也是最冷一天,应政府的敦促要求,南岸半山腰的这片旧屋老房就要施行征地拆迁,尽管业主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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