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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清楚记得之后自己的每一步动作。她的意志放弃了指挥权,身体自己动起来。她从不知道自己也能那样战斗。从头发丝到脚趾,薇薇安全身都因愤怒而燃烧,灼伤的对象不仅是敌人,还有她自己。
为什么妈妈是吸血鬼?爸爸知道吗?因为是吸血鬼所以就必须死吗?为什么?现在这样的自己,不就是她曾经害怕的名为吸血鬼的怪物么?
但已经无所谓了。
中弹了也不要紧,她还没有倒下。即便要死在这里,也要先把坏人杀死再死去。
火焰熄灭时,老猎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薇薇安恶心得呼吸困难,几乎支撑不住坐倒在地。可事态根本不容许她松懈--有人靠近。
追赶而至的猎人们尖叫、痛骂她是怪物,同时扑上来。
薇薇安已经无力反抗,抱着头闭上眼。
可传入耳中的竟然是猎人的惨叫。
薇薇安睁开眼,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某个人白银般炫目的长发。
噩梦从这一刻开始就不再是噩梦。而她也许就是那时扭曲、脱离正轨的。同样是可憎的杀戮,在那个人手下就成了美丽的事物:飞溅的血是散逸的花瓣,致命的步伐是舞蹈,枪口迸裂的火星是烟火……
一切结束后,他满身血污地走到她面前,俯身笑笑地问:“小家伙,你怕我么?”
薇薇安点头,又更用力地摇头。
“这算什么?”对方忽然收起笑容,以太过沉静的口吻补充,“我来迟了。抱歉。”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自觉有必要道歉。
“总之……先离开这。”对方向她伸手,目光在猩红的手掌上定了定,动作不太确定地缩回一半。
薇薇安伸长手拉住他回撤的手掌。
男人灰色的眼睛因讶异瞪大,随即笑弯:“看来真的不怕我。还能走吗?”
她迟疑片刻,诚实地摇头。
男人微微矮身:“上来,我背你。”
薇薇安的手臂绕过对方的脖颈,凉意透过破破烂烂的衣袖传来。这体温让她想起妈妈。她忽然就很想哭,默不作声地扁嘴,一个劲把下巴往里收。
“之后有的是时间给你哭,现在先要甩掉他们离开这里。”
“我……我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
“薇薇安。”
男人应了一声,步履不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甬道间穿梭,时不时骤然停下。
薇薇安想问他的名字,却不敢贸然出声,只得屏息凝气。
梦总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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