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手上,见她手机举在耳边便没说话。周沫耳朵贴着听筒没说话,等余味开口,可电话里一阵嘈杂,男声此起彼伏交错响起,桌椅声“嘎吱嘎吱”尖利地透过电波刺向周沫耳膜.
她皱着眉将手机挪远了几公分,看着屏幕上正在通话的字样,不死心又听了起来。
这下和方才不一样了,一个女生传出,可字句模糊完全听不清,余味说话声也响起,略清晰,“那就周六吧。”
周沫冲着话筒叫了声:“余味。”
没反应,想到他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便喊了起来:“余味!——”
宿舍忙碌洗漱的人被这一声给镇住,皆愣了一秒,看她拿着手机便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柏一丁拿了一支药膏递给她亦没打扰她。
周沫稍挪开手机,接过药膏立即换上笑脸说了声谢谢,再贴近时余味的声音从听筒里清晰传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拨出去了。”
余味此刻正站在教室,准备回宿舍,室友罗钊正催促他,他拿起手机抿着唇角一抹笑下了楼。
方才他屁股兜里蓦然传来周沫的声音,他下意识张望四周,以为周沫溜出来找他了。
逸夫楼内熄了最后一盏灯,恢复黑暗清明。
逸夫楼外,路光融融,树影重重,周沫叽里咕噜诉苦今天被踩了一脚多疼多疼,嘴里还在大动静地嚼着苹果。
她精怪的模样立刻浮现在余味脑海。
他舔舔唇,踩一脚再疼能疼多久,周沫一向就爱小题大作,作是作怪的作。他早已从不理她到安慰她之间尝试过无数方法,最后找了一个捷径,“明天一起回家,我这周末休息。”
S市一高两周只休息一个周末,上周周沫一个人回家,隔着铁栅栏同他说了句再见,见她走到公交站台他才飞奔着跑进教室,还被班主任讽刺男厕所人太多吗?结果那天周沫坐上公交后知道室友去市区玩了,半路换乘了公交,一道去野了。
晚上奶奶打电话给他问缺什么东西时才知道周沫没回去。他忙打电话偏遇到她手机自动关机,直到半夜十二点才充上电回他,害得他次日上课直打盹。
果不其然,方才阴云密布的声音乍时放晴,“好呀,那我明天在你校门口等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