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想问那你的家里人呢,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问有点唐突,硬生生止住不说,还转了个弯,“那难怪你这么熟嘉兴。”
黄药师是何等敏锐,哪会听不出她这生硬的转弯,再一看她表情,自是立刻明白了她究竟想问什么。
“我家中长辈俱已过身。”他平静道,“旧宅倒是还在,但我不常回去,只留了几个本也无家可归的家仆看护。”
李葭一听,更不好意思了。
“抱、抱歉。”她说,“……我没想到。”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他理所当然地反问,“人死不能复生,避讳着不提他们也不会活过来。”而且退一步讲,要不是因为在意他,以她性格,才不会问及他家人是何状况呢。
黄药师是真的想得很开,也是真的不介意。
李葭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家里人的情况也交待一下。
“我家中其实有不少长辈。”她说,“不过我很多年没见过他们了,估计他们也不想见到我。”
“为什么?”
“觉得我是妖怪呗。”她摊了下手,“如果当年不是正好碰上我姐夫,我可能已经被直接烧死了,我父王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发现我会读心,差点被吓掉半条命。”
黄药师神色复杂:“……所以你才会在灵鹫宫长大?”
“嗯。”她点头,“多亏我姐夫心软,他是个真正的好人,之后你见了他就知道。”
“可以想象。”黄药师觉得就算没她这档子事,只看虚竹继位后对灵鹫宫及其分散在中原各地旧部的约束,就可见一斑。
“好了不说这个了!”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不该这么沉重,“既然你对嘉兴这么熟,带我再转转嘛,对了,嘉兴有你觉得味道过关的酒楼吗?”
黄药师沉默了,而她也知道答案了。
“算了。”她长叹一声,“是我要求太高了,要真有那样的地方,你怕是都懒得钻研厨艺。”
黄药师无法反驳,不过他还是喜欢她高兴时笑起来的模样,便道:“但嘉兴有酒,很好的酒。”
李葭果然亮起了眼睛。
很好的酒在南湖边上,不过却不是开满了一长串酒楼的热闹一侧,需乘船至相对荒芜的那一侧,上岸后还得沿着湖绕好大一个圈才到,而且连个屋子都没有,就是个在路边摆了四张桌的露天酒肆。
如果不是带自己来的人是黄药师,李葭一定会怀疑,这里的酒真的会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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