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面色一白,没再说什么。
怜星不知道,但她本人却清楚得很,西门吹雪说的这个期限是真的,她如今的所有调息和努力,其实都无异于饮鸩止渴。
可是……可是要把这二十多年的内力尽数散去,她当真还是不甘心。
之后的三天里,西门吹雪没有再来过。
不过邀月还是从怜星处得知他没有离开的,想来是还在等她做出决定。
到了第三天傍晚,他才又一次到来,手里拎了两只野兔给怜星料理。
邀月本来打定主意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作理会,结果他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说,反倒是让她憋不住。
“你别想了。”她恶狠狠道,“我不可能散功。”
西门吹雪看她一眼,还是没开口。
邀月更气了:“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久才将明玉功练至如今地步?”
西门吹雪依旧沉默。
他这完全不为所动的架势令邀月有种情况倒转的错觉,这令她前所未有地烦躁。
一烦躁,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气血又重新不听话起来,她尝试调息,但呼吸却不受控制地变乱了。
西门吹雪这才出声。
他问她是不是觉得快要彻底压制不住了。
邀月想让他闭嘴,但这时她已经很难开口,不仅呼吸混乱,就连脑袋都跟着胀痛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控制不住自己。
恍惚之中,她看到西门吹雪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一甩袖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这个人果然就是等着这一刻,邀月这么想着,却没有尝试反抗西门吹雪帮她散功的行为。
她知道,到这一步,如果她不按他建议的那般做,就不是保不住功力,而是保不住命了。
这便是他二人的不同之处,也是西门吹雪之前觉得她剑法的问题所在。
在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太偏执了一些,非要撞破南墙才收手。诚然她的武功和天资让她有资本这么做,但这样的武功,这样的天资,因为这种原因止步于此,又怎么叫人不可惜?
西门吹雪不管朋友以外的闲事。
邀月不是他的朋友,但他欣赏她的剑,所以这事虽然麻烦,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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