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反过来安慰他,让他不要哭。
慕别忽然觉得心口那块空落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往外滋生,那小孩哭的快晕了,头靠在他的心房上。慕别那颗仿佛被人衔接过的心,严丝合缝的合在了一起,心脏剧烈汹涌的跳动。
他死了很久,已经忘了这种心如擂鼓,近乎鲜活的感觉。
慕别擦去男孩眼角的泪,“是我在哭,还是你在哭?”
男孩哽咽道:“哥哥不哭,我要哥哥……”
慕别抱起男孩,看似从容的对着身后男孩的家长说:“令郎身体不适,贫僧有一法解之,欲带令郎回寺庙几日。时间到后,定当将令郎亲自送回。”
容家的小少爷一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容家夫妇为了孩子不知道求过多少医,但始终找不到救治的办法。无禁大师慈悲为怀,善名远播,现在容家的孩子又抱着大师哭闹不撒手,大师还能如此不徐不缓,仪态有加,在场许多人都开始劝说容家孩子的家长,说不定能救孩子一命。
容话的确哭的厉害,亲生父亲来抱他他都不肯走,最后也是没了办法,只能让慕别抱着容话离开。
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慕别的胸膛上,漫天下着大雪,他哭累了哭冷了,抱他抱的更紧,窝在他胸口小声的抽泣。
“你有心脏病?”慕别把他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扫开石面的雪。
男孩哭的眼睛红红的,闻言点了点头又想来抱他,被慕别躲开,掌心覆在男孩心口片刻后,他惊讶的挑了一下眉。
这孩子体内的心脏就是一层包裹着空气的假壳,哪儿是什么心脏病,他根本就没有心脏。
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长到现在这么大的。
男孩冷的瑟缩身体,被慕别连躲几次,不敢再要求慕别抱自己,只敢小心翼翼的牵起对方一块袈裟盖在自己的身上。
被慕别察觉到,拿回了自己的袈裟袍,“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抿了抿唇,有些失落的望着他,“容话。”
雪夹着风从枝头吹过,慕别腰间挂着的匕首突然砸进了雪地里,刀身与鞘分离。
容话小小的身体蹲在雪地里,替慕别捡起那把匕首合上,他看慕别又不搭理他,双手把匕首高递给慕别,认真的说:“是无所容心的,童话的话。”
好半晌,慕别才伸出手接过那把匕首,呢喃着一句从脑海深处飘出来的话,像是从前有人对着他说过一遍,“爱慕的慕,别后再见的别……”
容话点点头,拉着慕别一角袈裟说,“我不喜欢哥哥哭,也不喜欢哥哥伤心,哥哥怎么样才会不哭?”
慕别很久才缓过神来,他用那袈裟遮挡住容话的半边脸,缓声道:“小施主,不喜贫僧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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