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先生,太高看我了。”
犹长眠摇头笑道:“我见这人妖鬼许多,各般心地我皆瞧过。”
容话沉默半晌,突然向犹长眠鞠了一躬,“我接下来说的话或许会让犹先生为难,但犹先生以诚待我,我也不想说假话蒙骗犹先生。”
犹长眠能猜到他想说什么,却没点破,“请讲。”
容话从衣服里摸出了三封信,递到犹长眠手里,“我现在处境举步维艰,还希望犹先生能够帮忙转达。”
犹长眠瞥了一眼三个信封上写的收件人,没说什么,把信放到了自己的帽子里,“还有吗?”
“这件事可能会让犹先生陷入危险。”容话欲言又止。
犹长眠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千面蛊惑人心,我能看穿人心,他动不了我。当然,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容话眉心微蹙,说道:“他没有实体。”
这个“他”代指什么人,像犹长眠这样的聪明人一点就透,“我懂了,我会转达。”
林里的树叶突然沙沙作响,犹长眠意识到了什么,从地上一把抓起啃的正欢的盛琼楼,对容话道:“你放心,我会等到有人来霖山接他,在此之前不会让他离开半步。”
容话心里最后一块大石落了地,他看着盛琼楼在犹长眠怀里张牙舞爪的挣扎,“神经病你抓我干什么!”
容话替盛琼楼擦下嘴边新留下的污迹,“弟弟,要听话,别给别人添麻烦。”
盛琼楼动作一僵,愣愣的望着他,随即恶声道:“容话,你想干什么?你别犯浑!你忘了你怎么答应盛玉……”
话没说完,犹长眠抱着盛琼楼变成了一阵风雪,消失在了原地。
千面从高高的树枝上落了地,他说:“我嗅到了雪妖的味道。”
容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千面,千面扶着树桩,朝他偏了偏头,“我以为你要躲在青灯寺里一辈子不出来,把青灯寺当成你的避难所。”
他和容话独处时,自言自语的情况居多,眼下也是这样。容话不出声,千面习以为常,轻描淡写道:“我和慕别不同,他比我更险恶更自私,得到你后就想霸占着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开。而我,比他更有耐心,我和你以后有大把的时间,不急在一时。但,这不是我能让人你胡来的借口。”
他语气里隐含了一丝威胁,“我给你的自由,是有限度的,你如果把握不好这个度,我不介意亲自教你,这个度在哪里。”
容话闻言,难得正眼打量了千面的这张脸,“你到底对我哪一点感兴趣。”
千面避而不答的说:“我对你哪一点都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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