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奇异的好。
陈宛柔感觉吴家的每一个都很奇怪,她费尽心机地嫁到吴家。不惜和祖母、父亲闹翻,但是她好像住进了一个大笼子。
出不去也透不过气的大笼子。
五月中旬一过,雨水也下得勤了。常常是还出着太阳,突然就下起雨来了。
电闪雷鸣,闷雷滚滚。
陈宛霜成亲的日子也定了下来,腊月初八。镇南王何家找人看的日子,说是吉日,易嫁娶。赵氏知道女儿的女红不好,又特意请了一位有名的苏绣师傅,专心地教女儿绣花绣鸟。
陈宛霜苦闷的很,得空就来找白雪叙苦。
这一日,天气晴朗。陈宛霜吃了午膳又来了景庑苑。
白雪让人给她上了冰镇的梨子汤,笑道:“二婶母又骂你了?”二婶母望女成凤,对于陈宛霜学女红这一块,更是看得紧。
陈宛霜叹气:“哪日不骂个几回呢,我都习惯了。她喜欢看我的绣品也罢了,还每次都挑毛病。说绿牡丹绣的像花园里种的草,一点层次都没有,颜色选线也不均匀。”她说话间又拿出一方帕子给白雪看:“大嫂子,你来瞧一瞧。我这一方鸳鸯戏水绣的多好,连师傅都夸我有了长进……我母亲竟然说是两只肥鸭子。”
“她简直在侮辱我……不对,是侮辱苏绣师傅了。”
陈宛霜猛灌梨子汤,无奈的很:“我心里有气又不敢乱发,简直要憋死了。”
白雪接过帕子看,忍住笑:“针脚很均匀,眼睛也很圆。肥是肥了点,但还是能看出像鸭子的……”她猛然住嘴了,咳嗽了几声:“不,但还是能看出像鸳鸯的。可能……二婶母对你的要求太严格了。”
“是吧。”
陈宛霜秀气的鼻子皱了皱,还挺骄傲:“我觉得也是。”
白雪背过身去,肩膀耸动好一会儿,才转过来若无其事的和陈宛霜说话。
陈容与从父亲的书房过来,陈宛霜屈身行了礼,退出去。大哥都回来了,她待着也不自在。
白雪笑着去挽陈容与的胳膊,和她讲陈宛霜的有趣:“三妹妹做的一手好诗,偏生女红很差。绣楼的师傅教了几年都无济于事。二婶母又给她请了会苏绣的。她天天苦不堪言的,好在性格好,要不然早受不了了。”
陈容与揉揉妻子的头发,看她笑靥如花,心里也不自觉带了欢喜:“说起来性格好。我瞧着是你最好。”
“嗯?”
白雪一愣,“什么意思?”
陈容与微微一笑:“我是说你的性格最好,很温柔也待人和气。”他所认识的人里面,都是互相算计的。真的是妻子的性格最好,也稳重。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白雪话说出了口,才觉得有些不大对。慌忙改口,却被陈容与拦下了:“我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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