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他就是太子,就凭我外祖父的野心,定会将他当做把控朝政的棋子。他不会在乎一枚棋子的感受和死活,就像当初逼我当皇后一样。只想着权力、把孙家从寒门变成士族。”
“可是大晋朝纲混乱,你父亲又是……那个样子,各大藩王对皇位虎视眈眈,即使没有赵王,你父亲的皇位也保不住,大晋已经死过愍怀太子司马僪这个傀儡太子了。”
“你看金墉城最右边的高塔。”羊献容纤纤玉指指向城中的一座五层堡垒,“就在这个塔底监狱,先皇后贾南风的情人、太医程据用药杵捶死了愍怀太子司马遹。我生的太子下场只会更惨。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你是女儿身。我怀孕的时候,日夜祈祷上苍,赐给我一个公主,老天垂怜,我……有了你,我既生你,当然要尽力保护你,你听话好不好?”
理智上,母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可是情感上,清河割舍不下父母,理智和情感交战,两败俱伤,清河崩溃了,眼泪在眼眶决堤,胸前的盔甲都湿了一大片,“可是,我也想保护你们啊。为什么我是个女孩,就不配保护你们。我明明已经做出一些事情了,你为什么就不认同我。”
看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羊献容心急如焚,“自从我当了大晋皇后,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不怕死。你父亲无知者无畏,死亡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你若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无非是跟随我们一起粉身碎骨罢了。”
清河正值叛逆的年龄,她攥紧小拳头,用衣袖抹干眼泪,赌气似的说道:“那就粉身碎骨。”
清河不再和母亲争执,也不想在母亲面前流泪——露出软弱,母亲越发不相信她能反过来保护父母。
清河跟随孙会下山出城,山半腰的羊献容看着女儿蚂蚁般小身影,唯有叹息。
和母亲大吵,清河无心会情郎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宫,老师嵇博士借着给她送书,偷偷传王悦写的字条。
脾气好、学问高、还鹤立鸡群长的帅,甚至帮学生传纸条,这是什么神仙老师啊。
清河展开纸条,王悦约她在昨天铜骆街王记胡饼店见面,说是有急事。
清河将纸条扔进炭盆,烧成灰烬了,还用簪子的尾端把灰烬拨散。
清河到胡饼店,此时已经中午,店里挤满了客人,水泄不通,王悦递给她一张乳饼。
清河接过,乳饼热腾腾的,顿时心头一暖,“你不是最讨厌挤进人群吗?”居然给她买了饼。
王悦淡淡道:“哦,我给别人十个钱,要他帮我买的。”
原来是代购。
王悦带着她来到铜骆街南边的永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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