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的那么远,偏要跑过替自己挡住木板。
他是傻子吗?
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温软眼角又湿润了,“啪嗒”一声,眼泪滴在手背上,又酸又涩,心里更是难受极了。
王导给温软递了一张卫生纸。
他心中也纳闷。
在那么焦急的情况下,季时川竟然会给她挡木板。
他不是有老婆吗?
这要是为别的女人受伤,到时候该怎么跟自己媳妇交代?
“经年,你跟时川是什么关系?”王导搓了搓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是只是普通的关系,季时川犯不着这么做吧?
瞬间,他脑海里边跳出了一个荒唐而大胆的想法。
然后,他猛地摇头。
不可能的,他虽然跟季时川交往不深,但他知道时川不是那样的人。
温软擦干了眼泪,刚准备开口,就看见手术里的门被推开了。两位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连上有疲惫之色,温软连忙凑了上去,着急的问:“医生,时川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安抚着家属,“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的,休息个把月就没事了。”
温软松了口气,跟医生道了谢,便去病房看季时川。
季时川打了麻药,现在还沉睡着,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睫毛弯弯的垂着,薄唇轻抿,睡颜安静而祥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温软在他身边坐下,握紧着他的手,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她刚刚害怕极了,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都像是置于冰窖,冷的彻骨。她不敢想象失去季时川后,那会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到现在,她已经陷入他的世界,她根本就离不开他。
“老婆。”一声低吟拉回了温软的神志。
季时川已经醒了,他反握着温软的手,唇角微微勾了下,“你有没有受伤?”
温软摇头,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傻?万一真出事怎么办?我才没了爸爸,还要再失去你吗?”
温软哭的一抽一抽的。
将压抑的情绪倾述释放,眼泪决堤一般。
季时川一下子就慌了,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然而牵动了手上的输液管,一股刺痛传来,他嘶了一声。
不过,现在没什么比安慰老婆更重要的事了。
他直接拔掉输液管,伸手将温软抱进怀里,柔声安慰着,不过声线哑哑的,“老婆,别哭,我真没事,不信你打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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