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欲望退却后,她常常能彻底放松下来。
最重要的是,程远总有办法让她睁不开眼睛。
那是生理上的反应,那个擅用技巧的男人稍微用点耐心撩拨,就能达到酒精的功效。
有时候程远什么也不干,只是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一会儿话,或者吻吻她的耳垂和脸颊,她只要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就不会睡得太差。
程远的身体总是坚硬滚烫,她偶尔也想逃,可总是一转身就被他重新禁锢在怀里。
他喜爱亲密缠绵的姿势,认为那是两人同床共枕的意义,甚至不管她是否觉得身体受约束。
时间一久,她也习惯,轻易能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栗遥感到奇怪,明明最近的工作都是超高强度,每晚回到酒店里时她大脑都是空的,可这幅身体就是不累。她特意在下班后都步行三十分钟回酒店,但睡眠效果依然达不到和程远在一起时那么好。
这是她离开程远之后最为明显的不适应。
这十多天来,她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程远,她不刻意回避,任凭回忆蔓延。
那个男人的姿态、言语、小习惯,甚至是微表情,永远具体、清晰而自然。
想到深处,她身体会出现一些反应,例如小腹、尾椎骨、脸颊、心脏……每当这种时候,她情感会跟着脆弱下来。
但她最终都能克化,在脆弱里生出一份释然。
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很快乐,即使没有“我爱你”,程远对她的宠爱也是真真切切地体现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里。
只谈恋爱过程,她真的没有什么可遗憾。
而那些不那么愉快的记忆,她认为是恋爱必经的过程。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爱情不一定完美、恋爱不一定有结局是她早已学会接受的现实。
她更没有刻意去解读“失恋”这两个字。这一年她分了两次手,感触全然不同。跟程远分离时她反而更平和,平和到她愿意反复回忆也并不感到难过。
她和周扬的恋爱像一杯温水,情感温度持久永恒,未来的路清晰平坦,一眼看得见一生。只是她需要长久地同周扬一样,做一个恒温动物。
那段感情更像周扬将她逐渐培养成自己同类的过程。
在程远对她说出那句“你少拿周扬教你那一套东西来对付我”这句话时,她有种醍醐灌顶的顿悟。因此那天晚上当程远倾泻出满腔心事之后,她毫不犹豫选择终结这段感情。
她说还他自由,这不是她负气的决定,而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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