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病因可能由服用避孕药、长期性生活不合理、心情抑郁等导致,病情严重会影响生育等相关语句时,他感觉今天应该是他人生中最戏剧化的一天。
心理防线溃败又重建,勉强撑起又再次坍塌,情绪走过千山和万水,目的地却仍是一片沼泽。
他像是手里捧着宝物过独木桥的人,晃晃悠悠好不容易过了这座,没走几步,看到前边又出现一座。
程远收起手机,对匆忙赶来医院的傅修苦笑道:“人好好一个姑娘,之前身体什么事儿都没有,来北京几个月之后弄成这样,不怪我还能怪谁。”
“你心里有数就好,就你这瞎折腾的臭毛病,几个姑娘受得了你。”傅修白了他一眼,瞧他满脸颓,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不结果还没出来嘛,也不一定真是,别急,说不定又是虚惊一场。”
借傅修吉言,半小时后医生看见单子就给出了结论:“既然没有什么问题,肯定就还是吃药引起的,加上你说你前段时间受过伤睡不好……”
“那到底有没有问题?”程远焦心不已,语气急不可耐。他觉得大脑完全不够用,他听不懂医生这些模拟两可的诊断。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我都说了没有问题了……”
听到“没有问题”四个字后,程远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一下子淤上心头,他摸一下栗遥的后脑勺,握紧了拳头大步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他走到走廊上,看着一张张或欣喜或焦虑或期待或惆怅的脸,那口气再也压制不住,他一脚揣在一个垃圾桶上。
垃圾桶被踢开好几米远,一边的病患和医护人员听到这动静,都惊呆了。
傅修瞧他这样,赶紧迎上来问他:“什么情况?”
程远垂着头,恨恨道:“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医生!”
从“先找流产”到“子宫肌瘤”,推测都是医生给的,他全信了。眼下栗遥没大碍,他心里一片荒唐。
栗遥的眼睛早就哭肿了,他恨栗遥的眼泪被浪费。他更后悔那一次在车里没忍住,害栗遥吃了药,才有了这一连串的担惊受怕。
栗遥更是无奈,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可波澜的情绪却都是他们给的。
但她又感谢这一场虚惊,程远情急之下的安慰无形中将两人走远的心再次聚拢。
最重要的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失去。
栗遥当然明白程远所说的关于孩子的那些话,只是他说了出来,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
也是对昨晚他那场失控的告慰。
又提了一堆药回家。整理医药箱的时候栗遥对程远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拜拜,整个七月都是噩梦。”
程远在医院里待着的时候就难受,眼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正准备去洗澡,听见栗遥这句话,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