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给他过?”
程远握着手机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傅修见他没有反应,又问:“人呢?还没起?”
傅修这一问,他胸腔里忽然翻云覆雨,抖着喉咙对着听筒喃喃出声:“三哥,我孩子要没了……”
栗遥踏出厕所门口时正好听见他这句,脚步一顿,终于绷不住了,蹲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程远听见这声哭,立刻挂了电话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搀起来,除了抱紧她,什么也做不了。
“栗遥,你别哭,你别哭啊……”他一直重复这句话。
边说着,他尝到了嘴角泪水的咸涩。
妇产科人满为患,程远带着栗遥去了车上等结果。两人坐在后排,他将栗遥搂进怀里,不停地为她擦眼泪。
见她哭不停,又抚摸着她的小腹,轻声道:“他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了,所以故意吓我们。我就是个混蛋,我要是知道他会来,我不会这样胡说八道。”
栗遥听了,哭得更伤心了,她抽泣着:“别说了,求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他说不定还在,是我又说错了。”程远急忙说道,吻了吻栗遥通红的眼睛,唇上沾满苦涩。
在这分秒皆是焦虑的等待中,程远又开口:“昨儿晚上我还对你那样,我真他妈该死。”
栗遥的感受远比程远要深得多,血淌在她身体里,疼的是她。她本身就不知所措,万千情绪淤结在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担心、又是悔恨、又是迷茫……
这会儿又被程远带着情绪走。特别是他跟傅修说孩子要没了的那一刻,那简直是无形的宣判。
栗遥哽咽着:“你别说话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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