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冲她勾了勾唇,足足有三秒。
这是一张带侵略性的脸。
进了房门,栗遥褪去一身衣物后打开了浴室里的花洒。
水雾缭绕,她皱着眉抚了抚单薄的肩膀,手指所触之处有一个暗红色的伤口。
是牙齿咬过的形状。
冲完澡,栗遥裸着身体走出浴室,走到行李箱旁边,她蹲下来从里面拿出一盒睡眠糖。
吞下三粒,连头发也顾不得吹干了,她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偌大的床,她只占了小小一隅,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她盯着头顶的吊灯看,不一会儿,视线就模糊了起来。
“啪”的一声,她关上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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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醒时大概是凌晨四点多,辗转了好几次,确定无法再入眠后,栗遥坐起来,盯着窗帘外透进来的一点鱼肚白,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她很少抽烟,拆一盒等到都发潮也抽不完。但最近,她经常在夜里静悄悄地点上一根。
有时候她只是闻着这个味道,看着火光忽明忽暗的燃烧。
走廊上的哭声和叫喊声还在继续,栗遥知道是那个声音娇嫩的女孩子,她听着,忽然想到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任性过。
现在她再也没有这种肆意的状态了,连方教授都说她这几年变了样子,整个人都崩起来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拜那个人所赐。
她就像一块顽石,全靠那人一刀一刀的精心雕刻,才成今天这幅样子。
现在的栗遥出自周扬的手笔。
又过了约摸一刻钟的样子,女孩子开始疯狂地砸那扇把她关在外面的门,接连有其他房客探出头来制止,里头不乏谩骂指责的声音。
可他们越骂,女孩子越起劲。
最后惊动了酒店保安,里头的男人这才把门打开。
栗遥坐在床沿静静地听着,女孩子冲男人叫喊:“我他妈不是你嫖一晚就能扔掉的小姐!”
又点了一根烟,栗遥没抽,视线对着上面的火星和烟雾,却没有聚焦。又听见男人说:“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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