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府里都担忧我。”
少年像是头次感受到家人原来这么重视自己,眼神亮亮的,“公主会去北疆么?”
秦初苧道:“有机会会去的。”
“那我等着公主。”
柳暄到了跟前,傅良嘉也欢喜地离开了,秦初苧道,“瞧你把他吓的。”柳暄不悦地逼近她,原本堵得好好的,一俯身就可亲到心尖尖的额头,心尖尖却低呼一声,“疼。”
“哪里疼?”
他不禁松了双臂,而后眼睁睁看着秦初苧没了禁锢,蹿出了他的怀抱,女子在夜风中回身得意地笑,“我就晓得师父疼我。”
一抹纤细身影很快消失在廊上,柳暄抱臂,缓缓眯起了双眼,如今两人一亲近,她便不好意思得很,不知成了夫妻会是如何?
世子爷暗中盘算着。
可是盘算得再好,两人不在京中,需得过了这个夏天,回了京才行。
于是世子爷也不着急了,整个夏季,带秦初苧走遍了南屏六城,以至于六城百姓,几乎人人都知,世子爷身旁总有那个姿容艳逸的元昭公主,世子爷为她放弃修道,众目睽睽之下,俯身为她提过裙角,屈膝理过裙角,护得像个稀世珍宝,甚至有人开始传,“元昭公主可是世子爷的未婚妻,自然要疼得很了。”
柳暄之名,天下皆知,其未婚妻自然也入了天下人的耳,芝麻大的事经天下人一传也就不得了,更何况还事关柳暄,于是谣言越传越离谱,都是些世子爷为未婚妻元昭公主神魂颠倒的话,甚至还翻山跨海传到了京中。
此时已是夏末,太后已从行宫归来,圣上命宫里人闭紧嘴巴,绝不能传到太后耳中一个字,自己传信给柳暄求证,书信快马加鞭送至南屏。
柳暄正带着秦初苧在平淮下县的田间看农人酿酒,秦初苧抱着小酒坛放鼻尖嗅了嗅,一阵清甜扑来,她看了一眼几步远拆信的柳暄,偷偷同农人要了小碗,倒满一碗,待咕噜咕噜全喝了,满意地笑了笑。
柳暄抱臂瞧见,“初初过来。”
秦初苧佯装无事地走过去,被他拢在罗绢伞下,“喝了多少?”
秦初苧故作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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