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畏惧,那妇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后,笑着解释说:“刚吊完丧回来,前夫的葬礼。”
她刻意咬重了“前夫”二字。
虽然她在笑,但却让谷雨时觉得毛骨悚然,尽管有些不太礼貌,谷雨时依旧再次问她:“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那位妇人慢慢走向谷雨时,一直盯着她看,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人更加生畏,她可一点都不生分,直接拉过谷雨时的胳膊说:“深深没跟你说,我是他大姨?”
深深?
谷雨时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陆明深,这称呼,十分让她有想笑的冲动,好在克制住了。
可是,眼前的这位妇人,与陆明深口中的大姨,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她记得,陆明深说过,他大姨是个有个性又很潇洒的人,热情温暖又优雅迷人。如今看来,这的确是有个性,但这个性着实有点离奇。
这身装扮去前夫的葬礼,可以想见,她和前夫之间,大概不会很愉快,且绝对是个狠人,离经又叛道。
谷雨时低头看向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白嫩的纤手,看不出岁月的一点沧桑,结合年龄看,她保养得极好。
她此刻如坐针毡,小心翼翼地回答:“他有提过您,但没说您这个时候会来。”
“真是过分!”大姨佯装谴责,继而又问,“他对你好吗?”
这问题可把谷雨时给难住了,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只以笑作搪塞。
她拉着谷雨时往楼下走。
“大姨……”
她竖起食指搁嘴唇嘘了一声,“我叫甄樱樱,叫我樱樱就可以了,大姨这差辈的叫法,会显得我老。”
半人高的绿植旁有面全身镜,她和谷雨时并肩,望向镜中说:“看,我们还挺像姐妹的,最多也就相差十岁,不是吗?”
她确实保养得好,说是姐妹,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除了眼尾的那几根细纹,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的。
谷雨时点了下头,顾自重复了一遍,以忐忑的心情,“樱樱?”
甄樱樱开心地笑了起来,“对,这就对了,小可爱。”
她轻轻地抚摩着谷雨时的手,指尖的清凉,传至心间,应付长辈对于谷雨时来说,尤其艰难,特别是不熟的这种。
甄樱樱刚要拉谷雨时在沙发上坐下,一眼瞧见了那上面乱放的男士白衬衫和西裤,不由得皱了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