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的爹犯下了那么大的罪孽,以前他痴傻时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如今恢复了,就不得不面对这样的问题,所以为了恕罪,他明明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是朱,却依旧用了贾文皓的名字。
大约习惯了吧,这个姓名他用了将近二十年了。
“真的吗?”萧瑾如哽咽着问道。
贾文皓抬头看了看天边的那一轮圆月,点头道:“从前我也以为我是喜欢安澜的,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生命中有那么一个人,我就该跟她成为一家人的。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不是爱,我对安澜的情谊大约就是像对亲姐姐那样,姐姐出嫁,最伤心的该是弟弟吧,所以在他们成亲前夕,我才干出了那样的蠢事。”
贾文皓说了很多,这些话是萧瑾如从来没听到的。
他又说道,“那天从长公主府的密室里出来之后,我看着萧元正和安澜那么紧紧的相拥,我当时又是心酸,又是觉得自己可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唯独你这个傻丫头,哭红了眼睛扑过来抱着我,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萧瑾如喜极而泣,她从未听到过贾文皓表白过自己的心意,如今乍然听了,只觉心里百味杂陈,“那你是何时对我动心的?”
贾文皓想了很久,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在秋阳镇的时候她扮做小二的模样带着他出去买吃的,又或许是她带着他去逛青楼的时候吧,又或许是那一日长公主府里的那一拥抱吧。
萧瑾如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她是有些肯定的,那一日她带着贾文皓去逛青楼,一进里头,瞧见两边台子上扭着腰肢在跳胡璇舞的舞姬,贾文皓当时红了脸的模样。
单纯而可爱。
萧瑾如当时就觉得她得保护好这个贾傻子一辈子。
贾文皓低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明日便要放榜了,你就且等着做三甲夫人吧。”
“你便这般自信能入三甲?”萧瑾如瞧着他眸中的自信,浑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他的丈夫怎么形象突然就高大起来了呢。
贾文皓在她的圆溜溜的肚子上摸了摸,“你当我这几年的苦读都是假的吗?虽不敢说考个状元,但是榜眼和探花还是有希望的,这也算是我这当爹的给你和孩子的最好的礼物。”
是夜,萧瑾如胎动,一时间稳婆,太医来了一群人,乌泱泱的将院子里都挤满了。
这一生便生了好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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