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合衣而卧,竟是一夜未合眼。
天还没亮,外头的管家喜滋滋的来报,阮铭诚一个激灵登时就回过神来,待迎出去发现不是阮安澜回来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住了,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从丹阳城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阮铭德一家三口。
韩妙韵素来没眼力劲,冷哼一声道:“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铭德好得也是安澜的亲二叔,我们好心好意来给外甥女贺喜,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们,也不必一见着我们就这副丧气样子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歹咱们也是嫡亲的亲戚,一笔难道还能写出两个阮字不成?”
阮铭诚哪里有心思跟他们计较,失魂落魄的就往回走。
阮铭德伸手拽了拽妻子的衣摆,示意她别添乱了,可韩妙韵这眼珠子一转,见阮家大宅又回来了,再者这一回她打着给阮安澜成婚送贺礼的幌子来京城,就没打算再回丹阳城那年不拉屎的地界。
“大哥啊,要真论起来,这阮家大宅也该有我们家铭德一份呢,大哥你们一家可不能独占了去。”
“滚!滚!都给我滚!”
阮铭诚赤红着眼睛,四下一瞅,抄起竖在一旁的扫帚对着韩妙韵就挥了过去,“你侄女如今失踪了,你来了问也不问一声,居然还敢惦记这宅子,我告诉你,这宅子是我女婿送给我的,你们一片瓦也休想得到。”
“哎呦,大家快来看看呀,打人啦,大伯哥打弟媳啦……”
论起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谁是韩妙韵的对手啊,她直接往地上一坐,就嚎开了。
她这扯着嗓子嚎,引得府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周问凝强打了精神,将下人们都赶出了小院,又走到韩妙韵跟前冷声道:“我让下人收拾了间小院,你们先住着,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旧情。”
阮铭诚和周问凝都鲜少有如此出格的举动,韩妙韵也知道适可而止,抹了把眼泪,拉着周问凝的手道:“嫂子,我们一路赶来原也不知道侄女出的事,怎么好端端的人就丢了呢。”
周问凝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她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了,扶着阮铭诚便回了屋。
韩妙韵初战告捷,跟只骄傲的麻雀似的,抬头挺胸俨然跟是这宅子里的主人似的,“你说阮安澜那丫头是不是真的丢了啊?若是真如此,不如让咱们安冉顶替了她嫁进萧府。反正都是自家姐妹,总不能便宜了旁人去。要不我去跟嫂子说说?”
阮铭德瞪了她一眼,厉喝道:“你给我安分点,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休了你。娘们家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安澜再怎么说那也是的亲侄女,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真出了事了,可怎么了得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咱们安冉丢了,你得成啥样啊?”
阮铭德窝囊了一辈子,难得发了回火,韩妙韵只缩着头也不敢回嘴,这回连一旁的阮安冉也不帮着她了,“娘,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她自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呢,如今来了京城她可不想再回去了,可想要在京城里立足脚跟,还有她未来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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