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是不逃都对不起他们这份放心。
这似乎是间破庙,当中供着的也不知是什么神仙,木塑的雕像歪倒在一旁,因为渗水的缘故,起了一层青苔,早就将神像给遮盖住了,地上有许多的碎瓦砾,估摸是风大的时候被吹下来的,满是缝隙的屋顶上投下了无数斑驳的光点。
阮安澜踮着脚,看着不远处那个倒塌了一半的墙壁,缓步挪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挨着了,忽然听到外头有人道,“主子,你就放心吧,这回咱们准备万全,定要让那萧元正有来无回。”
她定在了原地,心脏鼓点似的跳动着,原来他们抓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萧元正啊。也难怪,萧家一直镇守边地,以黑风凹为界,漠北诸部皆被挡在边地之外多年,怪不得他们要行如此卑劣下作的方法。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样的行事风格着实不是咱们漠北人的个性,萧元正也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只要他答应不再守着边境,我便放他一条生路吧。”
阮安澜听的入神,一个没留意脚下便踩到了一块碎瓦片,发出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她想过要跑,但是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荒漠,还是决定留在这里。一来她方向感原就不好,若是贸然闷头跑出去,迷失了方向岂不是死的冤枉?二来只要她在这多少还能给萧元正一点提醒,再不济两人互为犄角,也能多几分胜算。
拓跋燕进来的时候,见阮安澜神色自若的立在原地,先是“咦”了一声,又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面前的女人身材娇小,面色苍白如玉,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丝毫无半点惊慌和害怕,这倒是让拓跋燕生出了几分好奇来。
“你怎么不跑呢?”拓跋燕把玩着手里的长鞭,漠北的女子比大夏的女子更多了几分英气,乍一穿了男装,倒是生出几分纨绔的味道来。
阮安澜莞尔一笑,“你们这么辛苦把我抓来,岂会让我白白的溜掉了?与其被抓后受点皮肉之苦,倒不如我自觉点。毕竟人家身娇肉贵的可禁不起你这一鞭子。”说着便对着拓跋燕眨了眨眼,她原就生的娇媚,这一抛媚眼,连拓跋燕都有些招架不住,到底同为女子,多少还是有些嫉妒的。
拓跋燕讥笑一声,握着手里的鞭子抬起了阮安澜的下巴,嘴里啧啧的道:“真看不出来在战场上如杀神一般冷血的萧大将军会喜欢你这般矫揉造作的女子。”
“虽然我不知道元正到底为何喜欢我,但是我却十分确定他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人的。”阮安澜的话似是戳中了拓跋燕的痛处,她狠狠的甩开了手,连带着也将阮安澜给掀翻在地。
掌心顺着地面滑了一段,生生的刮掉了一层皮肉,无数细小的颗粒嵌进肉里,疼的阮安澜低声骂了句脏话,心里却在暗暗叫狠,若是恢复到了巅峰时刻,她定要跟眼前这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直到打的她跪地求饶才行。
拓跋燕看了眼摔在地上的阮安澜,冷哼一声,掉头便出去了,“胡三,把人给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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