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贾大舫是如何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这些年要不是仗着娘家的几分薄面,只怕她们家的日子会更加的不好过呢。眼瞅着女儿的身影即将要消失在巷口的暗影里,周问凝神色焦急的推着丈夫往外走,嘴里还催促道:“我还是不大放心,你悄悄跟在澜儿的后面,若是女儿进了贾府小半个时辰还没出来,你便进去要人。”
“夫人,我这还没吃完饭呢,不如让我先吃一点,这样就算动起手来,为夫的胜算还能大些呢。”阮铭诚耍赖似的不愿现在就去,又道:“且才将天黑,饶是他贾大舫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会对澜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况自打咱们女儿这次醒来之后,我冷眼瞧着,愈发变的有主意了,料想也不会出事的。”
周问凝听了他这一通说辞,也不催他了,只红着眼睛立在原地斜睨着眼睛看他,看的阮铭诚心里毛毛的,只恨不得立刻就追出去。
“夫人,你别哭啊,我去,我这就去还不行吗?”说着便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去。
周问凝吸了吸鼻子道:“一餐不吃也饿不死你,况且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怜我于子嗣上没什么缘分,只有澜儿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个好歹,我便也跟着去了。”
阮铭诚生平什么都不惧,最怕周问凝流眼泪。当年周问凝待字闺中,贤德之名整个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惜跟了他这么个人,还没享几天福,便跟着他来了这鸟不拉屎的边地,这么多年她受的苦,他嘴上虽不说,心里却都记得真切。
夜色朦胧,许是白日里下了雨的缘故,才将入夜连风都带着丝丝的凉意,吹的路旁的几株垂柳来回晃悠着,柳条上才抽出嫩黄的芽儿,借着夜色里的微弱光亮,倒像是坠了绿珠子的帘子似的,随着风儿摆动着。
街巷里不时有贪玩的孩童从里头窜出来,身后跟着的便是拿着扫帚追出来的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在那喊,引得周边的狗一阵乱吠。
从前的阮安澜甚少出门,即使丹阳城不大,但见过她的人也不多,如今见了这么漂亮的姑娘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差,皆都好奇的驻足观望起来,见他们一行来的方向,和去的方向,心里便都有了数了。
才走到半道,就远远的看到了迎出来的贾文皓,他似是换了件新衣裳,束着玉冠,身上的宝蓝色暗紫纹云锦衣,神采奕奕的过来挽着阮安澜的手臂,笑嘻嘻着道:“我在门口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所以我就跑出来接你了。你怎么那么慢啊?要知道我娘可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呢?”
阮安澜停下步子,转身面对着贾文皓,问道:“你为何想要娶我啊?”
贾文皓掰着指头道:“因为澜澜长的好看呀,因为澜澜对我好啊,还给我糖吃呢,因为娘说年纪大了,就该成亲的,否则别人会笑话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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