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沉沉,竟平白的让这边境之地的小城多了几分温婉柔和的美感来,恍惚间竟似那烟雨朦胧的江南三月。
阮安澜是被冻醒的。寒风裹挟着寒气从窗缝和门缝直往屋里钻。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木桌和一张床而已。
木桌上的漆脱落了许多,留下凹凸不平的桌面像极了城里那些乞丐癞了的头。木桌的边上摆着一个生了锈的烛台,烛台上的蜡烛快燃尽了,微弱的烛火摇曳着不肯熄灭,发出忽明忽暗的光。
阮安澜起身用手拢在了烛台边上,待烛光重又明亮起来后,才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
她不是要去参加庆功晚宴的吗?教练还特意吩咐让她穿的漂亮点,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一件国际大牌的洋装,然后?
阮安澜只感觉头疼的厉害,扶着桌角坐下去之后,才感觉好了些。
然后她在卫生间里试穿衣服,当踩上那双十几厘米的恨天高时,看着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心里甭提多美了,暗戳戳的想着一会儿庆功宴上定要艳压群芳,谁说力量与美不能共存的?她可是次轻重量级女子拳击世界冠军的获得者,不照样可以美美的吗?
谁知得意不过三秒,她原本想提着洋装的裙摆喜滋滋的转个圈的,谁知脚下一个打滑便重重的摔倒了,头撞在了浴缸的角上,跟着便不省人事了!
更悲催的是,她发现自己似乎是穿越了,穿到了同名同姓的大夏朝罪臣之女阮安澜的身上。
而原主则是个多病多灾,心思极重的娇弱女子,前些日子县令贾大舫托了媒人到阮家替他那傻儿子提亲,点名要娶的就是这位阮安澜。
谁知得了消息的原主,日哭夜哭,竟然于今夜呕血而死了。
阮安澜看着斑驳桌面上那一摊子暗褐色的血迹,忍不住摇了摇头。
多好的一个妹子啊,竟也学了那林黛玉一般,既然不想嫁,拒绝了便是。就算她们阮家是因为获罪被发配到了这里,但是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世间哪里还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了?
阮安澜越想越觉得生气,拳头下意识的握紧,对着一旁的桌子就是一拳。
半晌没听到动静,倒是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只得不停的甩着手好缓解下疼痛。
待手上的疼痛感消失后,阮安澜才重新打量起自己这副新的身体,皓腕雪白纤细,指若削葱根,双手一掐腰肢,更是不盈一握,柔软曼妙,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这也难怪了,若是放在以前的身体上,她这一拳下去,甭说是眼前这个破烂不堪的桌子,就算是大理石台面的,她都能给打出细碎的裂纹来。
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经大亮起来,阮安澜才将消化了原主的所有信息,就听到外头传进来一阵笑声,笑声暗哑低沉,跟那破锣似的,听的就让人心生厌烦。
阮安澜趴在窗前,透过窗棂看了出去,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肢进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
阮安澜自然知道这个手拿红绢子的妇人就是丹阳城里最有名的媒婆,名叫李春花。至于跟在她身后那两小厮手里抬着的黑木箱子就是所谓的定礼了吧。
“哎呦喂,阮家嫂子,大喜,大喜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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