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得知她怀孕之后,荣家甚至还送得更勤了,婴儿床、婴儿车, 各式各样的大件小件恨不能塞满她和乔南二百平的新婚小窝.
饭店里,荣家长辈齐聚, 荣父去机场接儿子落地,思念儿子的荣妈则拉着沐想想一个劲的倾吐心声——"我家那个臭小子啊,一听说你怀孕那叫一个激动, 要不是他坚持,家里的老人肯定不能同意他回来.哎哟,好好一孩子一送国外就送那么多年, 我这个当妈的想见他都得坐上十来个钟头的飞机,就因为那个XX道长的一句话.你说这些封建迷信气人不气人,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可惜老人家太固执,怎么劝都劝不听."算命这种东西沐想想也不懂,但荣妈对命理嗤之以鼻的心态她是能理解的.她从小热爱读书,热爱科学,从前也做过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可自从跟乔南交换过身体,那种非黑即白的认知就出现了改变.
宇宙如此广袤,跟她如今深入钻研的科学一样,总有未知等待人类挖掘.
可固有的理念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打破的,沐想想跟乔南对视一眼,接过他给自己兑好的温度适宜的柠檬水,对此微笑回应.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荣妈整双眼都在发光,她回头看去,.
荣爸熟悉的面孔旁边,多年不见,记忆中虚弱瘦削的豆芽菜已经变成了初显风流的翩翩少年.
少年气质出尘清隽,身形瘦削修长,看到她和乔南时目光含笑,丝毫不显生疏:"哥,姐姐,好久不见."含着泪扑到他身边拍来打去并痛骂支持儿子出国决定的丈夫的荣妈,捕捉到他问好时目光的落点,当即破涕为笑:"臭小子,果然是长大了,以前还男女不分呢,这一次居然没认错."荣荣愣了一愣,屋里的其他长辈们就都笑了起来.
"你啊,你小时候住院那会儿,非抓着乔南的手叫人家姐姐,你妈纠正都纠正不过来,当时可不好意思了呢.""不可能."荣荣矢口否认,"我当时抓的明明是想想姐的手,我肯定没记错."沐想想眼神复杂,屋里的老人包括他爸妈却都同时哄笑,认定他在嘴硬,笑声直至桌上的蛋糕蜡烛点起仍未平息.
这次聚首大约等同于一场小型的家宴,蛋糕是点给荣荣外婆的,老太太因为外孙和恩人齐聚一堂为自己过生日的缘故,情绪特别高涨,吹蜡烛时乐得假牙都差点掉上桌面.
"荣荣出事那会儿,我,他爸,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老人家直接倒下满大半.要不是他最后好端端活下来,他姥姥恐怕早也已经跟着去了,我们这一家子,哪还能过得上今天的生日哦?"蜡烛熄灭的昏暗里,荣妈看着自己已年过七旬的母亲的脸,叹息一声轻轻握住沐想想的手,"想想啊,你以前说自己收我们的礼物受之有愧的时候我就想这么讲了.你和乔南对我们一家的大恩大德,那些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哪里填补得上?你们是我们一家的救赎啊."沐想想对上她感激的目光,蛋糕的烛火倒映在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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