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事业也不会受到那多大的影响,更不用说欠下的那么一大笔违约金了……”
“我都知道。”花茜看着漫天飞舞的冰晶,慢慢地说。
“但在面对那么多媒体的那一刻,我害怕了。”她苦笑道:“我是一个演员,面对镜头,我居然害怕了。”
“焉姐死了。我那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很可笑对吧?就像是当年我听到我爸妈死讯的时候。”花茜回忆道,当她的老师通知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很平静,直到看到手机上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她才恍然——她是孤儿了,然后痛苦才慢慢翻涌上来,心上传来绵绵的刺痛,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了满脸。痛苦是有延迟的,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就被迫承受本该是亡者应当承受的苦难。
“当时我看着她们,我在想,死得为什么不是他们?为什么不是我。”
花茜说:“我该和她一起死的。”
楼鸢偏头看着她,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
“但我不想再这么过了。”
花茜说:“当年就是在这里,秦白焉告诉我,我可以去当演员。”
她们现在在育馨疗养院,曾经花茜住过的那个病房的阳台上。
花茜忽然想起,那时候也是这样凛冽的天气,月色朦胧,秦白焉开了瓶啤酒,一边喝着冷啤酒,一边和她漫谈,多半是她在说,花茜在听。风雪飘在老旧的阳台面上,外面封的那层水泥被风吹落,跌落在地上,碎成不规则的碎片。呼啸的风雪里,秦白焉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花茜裹着厚厚的床单,看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
“再过几个月我的护照就要下来了,不能再陪你了。”秦白焉忽然说。
花茜连眼皮也没有抬,她想,这个她有什么关系?
“茜茜——”秦白焉顿了顿,问:“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花茜不置可否。于是秦白焉自顾自的说道:“你有想过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样的人?花茜反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是我了吗?”
秦白焉把她拉回现实,她补充道:“或者说,什么职业?你想靠什么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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