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扭伤了动不了,一张口雪就往嘴里灌,她努力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急得呜呜叫又哭不出来,眼睛干得难受。
有光亮晃进来刺得她眯眼,她努力发出呜呜声,外头风大,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
她听到沙沙声,是徒手挖雪的声音。
赵阔把她从雪坑里拽出来的那一瞬,她感觉从地狱回到人间,有赵阔的人间,原来这样让她留恋。
“哪里受伤了?能不能说话?”赵阔的声音有热没情,他脱下外套裹她身上,袖子在她胸前系个结包粽子似的,硬挺的料子贴在身上还带着男人炙热的体温。照明的光在两人中间布了一面光帘,镶了漫天飘落的雪花,她睫毛结了冰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那双眼睛还和从前一样,黑亮,锐不可当的穿透力让人心悸,像,雪地的狼。
赵阔见她僵硬木讷,抱她起来,“暴风雪太大,我们得先找个地方避避,等救援队来。”
“纳日洗醒么(那你是什么)?”舌头冻僵了,咬不准音。他不是救援队吗?
“路过。”他居然听懂了。
顾成悦缩在他胸口,热烈如火,他把外套脱给她,只剩一件黑色训练衫服帖的勾出宽肩窄腰。她能听到他心跳,沉稳有劲,永远让人安心。
“日……日……”她越想咬准音越咬不准,一句简单的“你不冷吗?”日了几遍都没日出来。
“不冷。”他又听懂了!
顾成悦笑,笑得身体乱颤往他怀里蹭。
他似乎是皱了下眉,“别乱动。”手臂收紧,顾成悦贴着他硬梆梆的腹肌,触发了身体的记忆,想摸。
黑茫茫的雪地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夜越深,气温越低,顾成悦裹着赵阔的衣服还是冻得发抖,他倒像是完全没感觉似的。
“我们……”顾成悦冻僵的舌头终于捋直了,“我们要去哪儿避雪?”
“前面100米有个破木屋。”赵阔对她多余一个字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以前雪地训练发现的。”
“那你现在来这儿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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