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问她米放在哪儿了,他实在不想吃外卖,准备自己动手。
她回他:米在米缸里。
他回:......
他要是知道米缸在哪里,还问她干嘛。
薛半梦问她是不是回松安了。
她说:没有,在外面散心。
微信的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很久,她才发过来一句话:不要为难自己,向前看。
阿筝发了一段语音,语气里不无哀怨:“小慕,我快闷死了,我好想你们。”
她给阿筝回了电话,说:“你乖乖听话,过几天我来看你。”
阿筝情绪低落,这样的话她听过太多:“过几天是几天嘛。”
“四五天吧。”
她算了一下时间,慢慢走的话,大概四五天就能到缅甸。阿筝开心得在电话那头叫起来,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她是要向前看,她不能让自己回头。
她没有坐飞机,一是因为她有点晕机,二是想慢慢走,腾空那堵得难受的心。
一路坐高铁转大巴,路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那年从老安寨离开,她也是这样,一个人背着一个包包走了很多地方。她喜欢坐在大巴车最后面的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景色后退,就好像坐在时间的列车上,可以把过去的事情丢在路上。
那时候想起魏循只有痛苦和怨恨。恨他,占据了那两年大部分的时光。在悔恨与自我折磨中一路走走停停,她面无表情,没有目的,好像在哪儿都可以停下,又好像在哪儿停下都不行。
直到遇到了严和山。
他们在南方水乡的一个小镇相遇,算是缘分,打了招呼。严和山抱着一个骨灰盒,笑得爽朗。
那个经常输棋的老爷爷去世了,他没有家人,严和山在他临死前答应他,将他的骨灰送回家乡,洒在他儿时经常嬉戏的山林里。因为算是旧识,她是唯一见证这一仪式的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最后变成了一把又一把散碎的骨灰,洒在寂静的深林,再无人知。她心有感触,流下了眼泪。
严和山在地上倒了一杯酒,笑着道:“老张啊,我这把老骨头,以后就不来看你了。”
离别对严和山而言,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知道李慕不仅是为了死去的老张而哭,还为了心中那个离去的人。他没有劝慰,也没有开导,回到客栈后画了一副画。画中一棵古树下,两个老人在对弈,那愁眉苦脸的便是那经常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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