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她才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敷在伤口处包扎好。
魏衍自己都不知道,他被咬了不止两口,李慕在他两只小腿上划了四五个刀口。等到都敷上药,他的小腿肿胀肉眼可见的下去了一圈。
她对魏循说:“别担心,这个虫毒不是特别毒,我小时候也被咬过,敷了药就没事,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她又回家给魏衍配了一副药,送到张致远家亲自熬制,然后让魏循喂他喝下去。他的情况不算特别严重,但还发着高烧轻易不能离开人,李慕便没有走,说留在客厅等他烧退了再走。
魏循看着刚刚还难受得不行的魏衍,此时能皱着眉头睡觉,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他向李慕道谢:“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李慕微微摇头,“您太客气了。”
这世上哪有见死不救的人,她担不起这么大的恩。
李慕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等着魏衍的烧退,魏循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他量一次体温,他吃了药温度渐渐下来,魏循每次量完都会给李慕报体温。
“现在是37度。”
“啊,那快了。”
山上夜里的温度低,李慕披着张致远阿妈送来的毛毯,同她一起看电视聊天。时间已经不早,魏循心中过意不去,“李慕姑娘,不然让致远先送你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再去叫你。”
张致远的阿妈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她和李慕家关系一直很好,李慕按辈分叫她嫂子,她替李慕回答:“不要这么麻烦,小慕陪我聊天我还不想让她回去跟我睡呢,魏先生去休息吧,有小慕在小魏先生没事的。”
李慕冲他笑道:“您别客气,我没关系的。”
魏循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房。
他走后,张致远的阿妈用彝族话与她讲:“这城里的人就是客气,动不动就是谢谢麻烦,搞得我有时候怪不好意思的。他们还是致远的老板,哎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要是哪里做得不好,我家致远不就被我连累了。”
“这怎么可能,嫂子你想多了,他们不是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
“我这当妈的不就是爱瞎操心。”
她们正聊天,张致远从屋里拿着一双没有拆封的新袜子出来递给李慕:“给,这是新的,穿着吧,晚上冷。”
那是一双男士的黑色袜子,李慕微微愣神,“不用,我不冷。”
“寒从脚下起,女孩子多注意一点,穿上吧。”
出来的急,李慕脚上只穿着一双凉拖鞋,露出洁白的脚指头。
张致远的阿妈捂着嘴笑,“我们致远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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