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半个身体藏在车底下躲避不知会从什么地方射过来的流弹,渐渐地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倒是隐约的乐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他甚至可以分辨出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乐章。
唐媛将火红的高跟鞋拎在手里,鞋跟上沾了血迹,红色不够纯粹,她居然气恼地蹲在地上用手抹了起来。
“你会开车吧。”
白郴容把挑出的车钥匙扔给靠近车门的她,唐媛旋即开了后座,抓出她买的几个大袋子,变戏法般掏出了一把枪踢到白郴容身边,同时扔过去一卷绷带。
“没事,只是小突袭。”她仿佛在安慰着白郴容,那张温柔婉约的脸上是白郴容曾经见过的隐约的兴奋与嗜血。
唐朔呢?白郴容暂时放下心里对唐媛的惊疑,包扎着被子弹的气流擦过而受伤流血的手臂,突然意识到唐朔不见了。他沉下脸,伤口又隐隐作痛,心里慢慢有不好的预感。
他往四周看了看,除了四散奔逃的无辜群众,就是浓浓的遮蔽了视线的烟,看不到唐朔的身影。
“这里不安全,我们换辆车。”唐媛赤着脚矫健地跃起,用白郴容给的钥匙开了车门,钻入那辆离他们最近的车里。
“袭击者显然不止一人,不远处有枪声响起,对方的目标应该就是我。唐媛她能穿过一段没有掩体的距离到另一辆车上,我却是不能这么冒险的。”
白郴容的视线里,唐媛还在不断地招着手。
“没关系,有哥哥压着攻击呢。”唐媛看出了白郴容的顾忌,摇着手示意白郴容快点上车。
她脸上有着些许焦急之色,但一向善于观察别人表情的白郴容却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乃至可惜之色。
然而情况危险,攻击越来越近,作为掩体的车辆甚至有着爆炸起火的危险。白郴容一咬牙,双手撑在地上,脑子里仿佛有电光闪过。
一段时间的脑袋空白后,他成功被唐媛拉进了车里,等他回过神,发现手里的工作证已经被纂得变了形。
他将工作证装进口袋,长吁一口气。
突然近在咫尺的一声巨响,白郴容重重摔在了座椅靠背上,忍着耳边的嗡鸣声,他看到刚才的那辆车已经冒出了绚烂的火花,灼热的气浪翻滚到他的脸上,让他不得已又闭上眼睛咳嗽起来。
这时唐媛急速启动了汽车,而她的车技差她哥太多了,白郴容被甩得离开了座位,只有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座椅。扭头一看,原本前面的一辆车好像失控了一样就要撞上来。
一颗不知从哪里打来的子弹打在地上,然后弹到了车门上,击出一个小孔。
用尽全力翻到了车后座,白郴容压抑住几乎冲出喉咙里的咆哮。
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场合对他出手,他难道不惧白家的报复吗?
在这片区域,白家有着绝对的权威,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白家人出手了。
白郴容有些后悔没有带上两个保镖。
“他们好像没想要置你于死地......”唐媛若有所思的话语从前座传来,让白郴容不由一愣。
这话说得很对,虽然攻击没有停过,但大多数的子弹都打空了,如果袭击者是这个水平,那么白郴容这边人再多点,他都能够反杀。
那是为什么......
他还没想清楚这其中的一个关键点,唐媛就是一个急刹,头一晕,他差点连手里的枪都握不准。
车门被一下子拉开,冷风夹杂着股热气灌进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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