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白举鹤叫我滚出去的嘛。白郴容挣了一下,没抽出自己的手,干脆地反拉住徐叔的手,强颜欢笑地往里走。
余光瞧见唐媛抖了抖裙子,拉上唐朔的臂膀,亲昵地说着什么。而唐朔忽然看过来,给了白郴容一个迷死人的笑容。
......白郴容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个笑容就原谅唐朔的忽视,他寒着脸,不再去看唐朔,快步地往里走。
在白郴容身后,唐朔拧了拧眉,有些哭笑不得。
......
白郴容抬头看了看从窗帘里透出亮光的二楼书房,问道:“二叔这个时候还未吃饭吗”
旁边走过一个端着餐盘的女佣,他顿时住了嘴。
徐叔微微笑了笑,也没说话。
佣人端着餐盘来来往往,进出于餐厅。精致的食物冒着热气摆在餐桌上,显然二叔他还未吃饭。
二叔吃饭一向准时,而这个点明显也不早了。
白郴容一直以为只有他能让二叔等着吃饭的时间,只有他能让二叔放弃自己的原则,对他包容,对他好。他简直无法想象唐朔,他何德何能也能有与他一般的待遇。
白郴容默默看着那些食物,那些人。
唐朔与唐媛两人宛如回到自己家一般将外套等交给了佣人整理,白郴容甚至看到唐朔在吩咐佣人撤掉某道菜,然后加入某道菜。
这时的他不由自主地垂下头,脑海中回想起了他老妈说的话。
“你二叔他要是认真的......”
一种巨大的危机感让他一下子忘了接下去要做什么。
八岁时,由于他爸白大白升猿过世,他被送到白府。直到一年前,他都一直住在白府。是白二白举鹤——他的二叔一直在宠着他,照顾他,给他最好的想要的。尽管白郴容几乎被养成了一个废物,尽管二叔的关心并不十分纯粹。
尽管一年前他和二叔闹了些矛盾,他也一气之下搬了出去投奔了老妈,但他其实并未将这次矛盾放在心上。
白郴容以为过几天二叔就会消气,事实上二叔的确看上去不像在生气。
当白郴容没钱了去找二叔时,他也和从前一样宠着他任予任取。他甚至贴心地告诉别扭的白郴容,最近局势动荡,白府不太安全,正好出去避避难。
白郴容这一出去就是一年,白府也确实发生了几次小事件。
白郴容对唐朔不以为意,以为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威胁。但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他之前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身为白府管家的徐叔会出来迎接他们,难道唐朔是继承人的消息是真的不成
开什么玩笑呢,白郴容仔细打量了一下唐朔,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可不是二叔的样子。唐朔应该不是二叔的私生子......
脑中乱糟糟的,不知什么时候徐叔松开了白郴容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道:“少爷要先去看看二爷吗。”
猛得惊醒,白郴容平复了一下不稳的呼吸,朝二楼走去。
他一路“噔噔噔”跨上楼梯,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然而站在黄木雕花的大门前,面对相隔一道门的真相,他却犹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面对二叔该说些什么。二叔从未说过白郴容是他的继承人,只是二叔无子,白家嫡系也只剩了白郴容一个,所以大家都这样想罢了。
“然而我也只是他的侄子,我似乎没有那个资格去质问他的决定。”白郴容这样想着。
但是内心涌动的复杂情感却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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