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朝愣了愣,但见妹妹被夫子抱起也没有醒,便连忙道:“谢谢夫子。”
一路上,行人匆匆,车铃悠悠作响。
谢临安抱着顾知薇坐在马车中,对一旁有些拘谨的顾知朝问道:“家中长辈可在?”
顾知朝轻声答:“祖母在府中,父亲与母亲前些日子去了宜北。”
说来这几日确实不见顾宁上朝,谢临安恍了恍,问:“去宜北做什么?”
顾知朝扬起个笑来:“听闻宜北落了雪,父亲说带母亲去看看。”
“这样。”谢临安神色淡淡,轻轻应了声。
到了侯府门前,有管事在前门迎着,见小公子从马车上下来,而谢大人又抱着小小姐踏下马车。管事一惊,连忙同谢临安行礼,“劳烦谢大人送了他们回来,天气严寒,谢大人进府喝杯热茶罢。”
谢临安轻轻摇了摇头,只道:“不必了。”
进顾府坐坐?只怕顾宁会再将他赶出京城也不一定。
顾知薇却在此时悠悠醒来,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眸,就瞧见夫子淡淡垂眸,眉目如画,同她轻声道:“……醒了?到家了。”
谢知薇迷迷糊糊地被他放下来,顾知朝拜别谢临安,牵起妹妹的手往里走。
顾知薇后知后觉地扭头去看夫子,却见夫子披着厚重的墨青色斗篷,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马车帘,消瘦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空中悠悠地落下一片雪来。
顾知薇从斗篷中伸出一只手便谢临安奋力地摆了摆,清脆地喊道:“明日再见!夫子!”
谢临安一顿,回头朝她笑了笑。
过了几日,京城也落满了银雪。
顾知薇披着厚厚的绒毛斗篷,蹬着鹿皮靴跑在宫中的回廊里。
一溜地跑到夫子的殿中,顾知薇神采奕奕地奔到谢临安身旁,满眼憧憬道:“夫子!你娶我吧!”
谢临安一顿,清冷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瞥了眼前这个,身量尚浅的小丫头片子一眼。
“……为何?”他抿了抿唇,皱眉问道。
顾知薇拽住他一只袖子,兴奋道:“夫子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不是同一个人待久了,就能变得与他差不多啦?”
谢临安迟疑地点了点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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