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赌坊与平常赌坊很是不同, 因为它赌的内容很是风趣——例如显国公今年是否会纳第七个小妾、安将军家的姑娘能否追到高冷的三皇子等等等等。
而今日……
杨寻发觉谢临安亦在此处时, 顾宁与锦瑟皆是沉默下来。
说起来,已经有很久不曾见过谢临安了, 但前世融入骨血的爱恋、爱而不得的悔恨却令锦瑟在听到谢临安三个字时, 心神下意识地恍惚几分。
顾宁神色淡淡, 眼中若有所思, 却瞧不出半分情绪。
殿堂正中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拍案声,使得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只见赌坊的先生神色自若地立在高台上, 抚了抚胡须道:“诸位, 接下来便要公布今日的赌约了,请诸位用心倾听, 再谨慎下注。”
有纨绔子弟催促道:“先生快些吧!每日都要搬出这套说辞,我们都听腻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
……
静静地端坐在殿角,谢临安拢着件青色纹竹薄披风,垂眸端详案上摆的棋谱, 眉间淡漠得与殿内的喧嚷格格不入。
其实他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什么赌约, 只是听闻前些日子睿王得了一本绝世棋谱,偏偏睿王促狭,将这价值千金的棋谱摆到了名下的赌坊里。
无奈, 醉心棋艺的他才来了。
正若有所思地提起一颗棋子,谢临安却突然听见先生口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名字。
先生笑道:“诸位听好了……今日的赌约,可是与那怀远侯顾宁和当朝锦瑟公主有关。”
人群唏嘘一片,显然,怀远侯与公主在京城很是闻名。毕竟锦瑟公主爱养戏子,怀远侯冷漠凌厉的声名,都很值当人们津津乐道。
谢临安手中动作一顿,缓缓抬眸望去。
另一边的雅间里,锦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涌起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得那先生说:“我们便来赌,这公主在三个月的时日里会不会与怀远侯和离……”
短暂地沉默了一瞬间,人群突然爆发起议论声。
“我押会!就怀远侯那不近人情的脾气,公主能忍他如此久已是很难得了!”
“我也押会……公主这般不将怀远侯放在眼中,怀远侯岂能放怀?”
“说起来一个多月前,我还瞧见怀远侯脸色冰冷地从自家府中骑马而出……”
雅间中,杨寻识相地闭上了嘴,悄悄地摸了摸钱袋,他打算待会去压个不会……
锦瑟:“……”
深吸一口气,她拍了拍桌子,恨恨道:“……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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