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兄不用再劝解了,无垠心意已决,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无垠就不行送客之道了。”
话罢,便自偏阁中走去。
唯留华衫独处寒舍,将杯中凉茶,一涌而尽,苦涩至极。
华衫叹息,望向无垠离去背影,又闻无垠温和话语,心中有些难受,可又能如何,唯有沉沉叹息,默默离去。
华衫离去,寒舍归于寂静。
庭院中,有风吹来,水车转动,那唯留花骨的牡丹,忽而颤动,其上有一牡丹细叶,忽而脱落,似迎风飘舞,去向何方。
风渐大,细叶亦飘走,寒舍渐细小,几乎无法视清,飘飘欲坠之姿之下,却是那三十里街衙所在之处,风吹来,牡丹花街醒来,窸窸窣窣,尽牡丹花枝颤动之声。
轰然,花瓣散开,随那叶去……
邈邈天地间,有一花桥似横跨天地而生,落至那桥尾,而那尾桥后,便是云烟阁所在。
牡丹花瓣坠落,细叶亦点缀其中。
“牡丹花瓣飘,枕叶亦归来。无垠,是你吗?”纤纤玉指将那飘落的牡丹花瓣拈起,轻轻吹拂,便随之飘出。
一身红衣,立于那阁楼栏倚旁,面带红纱,隐藏容颜。
忽而,一中年女子自那阁中露出,望着那带有面纱女子,眸中有些悲凉,轻声言道,话语轻柔:“清尹,恨云姨吗?”
清尹眸中若柔水,波光潋滟,回头望着那中年女子,面容有泪:“不恨。若是无垠如此对我,兴许我会和云姨一样,如此恨他,所以我并不怪你。”
“清尹,若是我杀了你,你也不恨吗?”云姨面容悲伤,话语温柔。
清尹眼角带泪,吐若幽兰:“不恨,是云姨帮助我们茶园的人。若是无云姨,我与他们也早已饿死在街头了,所以即便是死,我都不会恨。”
“若是无垠不来寻你,你也不恨他吗?”云姨又问。
清尹摇头,眸中尽是曾经绝望,似是看透:“不恨。他本不爱我,无须前来救我。若是他不来,心安;若是他来,我……”
云姨身形有些颤抖,走近,伸手触摸那面纱之下的绝色面容,轻声道:“即便我杀了无垠,也不恨吗?”
清尹未有应答,摇头,掩面哭泣,唯有将云姨紧紧地拥在怀中,无力哽咽着,云姨抚摸着她的秀发,面容却突然狠毒,自那袖中取出一白绢,捂住清尹红唇,清尹未有抵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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