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亦停,雨亦歇,而李捻也不再是那方才醉酒于无垠面前之人,此刻的他,是曾经的李将军,亦是如今的凡俗之人,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无垠目送其远去,便轻抿茶一口:“缘因你们而起,便还需你们而断。”言罢,无垠走入偏阁之中。随即,一口鲜血吐下,无垠无力,跌坠在地,大汗淋漓,无垠抹去嘴角鲜血,喃喃自语:“干涉太多了吗?应不多问,也罢,缘因此佩起,便因此佩断。”说罢,无垠又吐鲜血,昏睡过去。
第17章 第二卷第七帘 决
时日偏晚,月色微拂照,春日之夜,即将来临。
夜色被余辉之光渲染,黄昏将落幕。
“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
“……”
无垠凄凄苦吟,眉有悲伤,木桌之上,已无茶注,唯有古琴一把,还有无垠一人,伸出纤细玉手,缓缓弹奏。
其声若杜鹃啼鸣,凄凄苦苦;音若羌笛悲鸣,惨惨戚戚;韵若二胡哭裂,轻轻嘶嘶。
可音不过百息,便是停下,无垠眸中古井微有波动,有光闪烁,一丝不可明了之伤游荡,无垠不知,只觉手掌顿下,心间有些颤动,然,无垠不愿停下,继续弹奏,无垠喘息,目有泪涌,面目渐狰狞,苍白而无力,手疯狂颤动着,几乎是在抖动,眉间有汗,自毛孔中流出,顺白稚脸颊滚动而下。
他的手指在疯狂扫动。
“嘣!”无垠一愣,手彻底停下,不再颤动,只因琴弦已断裂。
无垠喘息,抹去脸颊汗渍,便将古琴收回偏阁之中,不再弹奏,望着黄昏之日,面色渐有些血色,便是自一旁取回茶杯,及那茶注,斟茶一杯,轻抿。
抿罢,往外望去,双眸失神,似被那余晖所吸引,便喃喃自语,而并不知觉,言若此:“情有三缘,一情缘,二命缘,而那三,便是苦缘,缘已至二,还差那最后一缘,此缘便终了,应该来了……”
说罢,无垠便自顾起身,走入庭院之中,言道,声稍洪亮:“既然姑娘已来,为何不至寒舍中一坐?”
言罢,枯枝烂叶微颤,飘落而下,落于路间,无垠便细闻,那踩于枯叶之声飘来,自那巷口拐角处,一身白衣,展露。
无垠并未注目,自往那舍中走去,自偏阁之中,取来热茶,便盘膝于木桌旁。<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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