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
“不过至此之后,无论我如何写信,她都不再回我,我还在坚持。我时常还在令人带些钱财于她,不过她都未接,均是一一退回,如此坚持,不知多少年也,直到,前几日,她给我写了最后一封信,这封信,是她写给我的第二封信件,也是最后一封!”
“信中如此写道:‘君勿念,君无须再写书信于我。君心,我已明,即便是多次托人寄钱财于我,可钱财终不够我赎身;我已年老,不再豆蔻韶华,若再不择良人嫁之,便再无容身之所,兴许又需行房中事以苟活,沐不愿如此,若是君有心,三日后,云烟阁中,择良人之日,愿君前来,若有缘,必会相见。勿念,戚沐。’”
“呵?当我知晓那封信时,你可知我那三日,做了些什么?”
“为了能去云烟阁,我屡次请示将军,差点就被逐出将军府,甚至被斩头于庭轩中!为了能够在她面前表现的体面一些,便是花了大价钱,去租赁了一身丝绸布衣!为了能在她面前显得精神气些,便是足足打扮了整个晨间!为了……”
言语至终,无法吐出,呜咽难言,终抽泣。
“而那一日,她选择了我所侍奉的将军之子,呵!还真是傻啊…哈哈哈~”元困疯狂笑起,面色狰狞:“我到底是在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想借我接近将军之子,好获得将军之妻的头衔,重新回到当初的地位、身份?还是真地喜欢那将军之子,而不是喜欢我!还是她对我所写之信,皆是为了利用我?亦或是因为当初我拒绝了她,所以戏弄我,玩弄我于股掌中,就是为了让我体会到被人拒绝的惨痛?”
“我不懂,我不知!我也不想懂,我也不想知!”
疯笑遏制,元困疲惫,手中杯再次化为碎屑,割裂手掌,可他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开手来,紧紧地握住,深入手心,无垠未出手,望着他,手中杯亦有裂开的痕迹。
元困眸中有泪酝酿,无法遏制,却不曾哭出声来,隐约不言,终闭目,泪涌出,咬唇,唇破,血流出,牙齿均被染成血色,显得格外狰狞。
无垠手持杯的力气削减,望着他,面色依旧未改,问道:“心痛吗?”
“心还痛吗?可痛不痛又有什么关系呢?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夜,也就是在今晚。她将如何,便再也与我没有关系。既然,她选择了他,我又能说些什么呢?而我如今,也离开了将军府,成了闲人一个,呵~”
“不过几日,我便会离开这洛阳城。”
“我还记得,当初她于我说,她喜欢我时,便是牡丹花开时。现如今,亦是牡丹花开时,可却是我说喜欢她,不过这二者,所得的均是相同结果,相互拒绝罢了,相互错过罢了!”
“你说,是造化弄人罢,还是天意为之,或都是罢?”
“哈哈哈……”洒然的笑声回荡,久而不消,幽静黑夜里,显得格外悠扬。
笑声终停,元困起身,往屋外走去,可嘴角却言道,
“故事已结束,我所能说的便是这些,就不知道公子会如何写罢,而我明日便会离开这洛阳城,而这洛阳城里,便就再无林戚沐和元困这二人,唯一闲人和将军少夫人罢了,哈哈哈……”
月光蔓延,洒尽寒舍隅角,照在元困身上,惨白,格外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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