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司裴完全不觉得自己应该显老,顿了顿,说:“因为你是第一个叫我叔叔的。”
那时他才十八岁,听到个子挺高的陆西宁鞠躬说“谢谢司叔叔”,内心着实有些震撼,不过年少持重,面上并没显露出来。
听到这话,陆西宁怔住了,这是晕头昏脑间把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吗?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连声补救,可酒后头痛的司裴嫌她聒噪,揉了揉太阳穴,摆出拒人千里的姿态,侧头看向车窗外。
陆西宁习惯了这种忽视和冷淡,平时不会放在心上,这一刻却没由来的一阵不平和失落,便闭上嘴巴,扭头看向窗外。窗外白茫茫的,雪竟下得这样大。
车很快开到了小区外,陆西宁轻声道过谢,便推开门、下了车。走到大门外,她才发现自己的包不知道落在了哪里,没有卡、刷不开门禁,便只好按门铃,等了许久不见门打开,她又记起妈妈带着外婆去舅舅家了,保姆也放了假。
这一整天就没有一件好事情,在饭桌上的时候觉得燥热难耐,这会儿又冷到发抖,偏偏还进不了家门。陆西宁更觉委屈失落,摸出口袋中的手机,继续拨那个怎么都打不通的号码。
之前只是无人接听,这会儿却变成了已关机,陆西宁又冷又醉又委屈,不自觉地抽泣了起来,泪眼朦胧中,她看见一道高瘦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司裴走到陆西宁身侧,递上她落在自己车上的包,可她迟迟没有伸手接,抱着膝盖蹲在台阶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带着三分哭腔问:“你连电话都不肯接,还来我家干什么?”
雪下得紧,司裴没打伞,他不想多待,把包放到陆西宁身侧,正要离开,却听到她说:“你,我哥,还有那个司裴有什么了不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不理人,看着就讨厌讨厌讨厌!你们凭什么瞧不起人?我才不愿意看到你们!”
“……”
明知道这是醉话,司裴仍是说:“没有瞧不起人。头疼,不想说话。”
听到这句,陆西宁蓦地站了起来,司裴下意识后退,却仍是被她抓住了衣领。陆西宁在风雪里冻透了,指尖冷得像冰,刚覆到司裴的太阳穴上,他原本就微薄的酒意立马便烟消云散了。
陆西宁替司裴揉过太阳穴,换了个乖乖巧巧的语气问:“你的头还疼吗?”
司裴跟她对视了两秒,把目光从她还蓄着泪的眼睛上移开,落到她红红的鼻尖上:“陆小姐……”
陆西宁抽了下鼻子,打断了司裴:“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以后会把我当成妹妹,会继续照顾我吗?你妹妹不喜欢你和讨厌的人相亲,你明知道我讨厌她!你别再见她,我给你介绍更漂亮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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