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敏捷，修长的手指微动，打开了卧室里的壁灯，突兀亮起的昏黄灯光瞬间撒了一室。
楚杭杭正坐在床上，抱着双膝，低着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陆则皱眉:“杭杭？这样会着凉.......”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陆则看到楚杭杭从臂弯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和漠然的神情。
陆则心上一紧，“怎么哭成这样？”
他伸手想擦去她腮旁的泪珠，却被她偏头一躲，附带一脸从未有过的冷漠。
骨节修长的右手缓缓缩回来，陆则道歉：“对不起，今晚是我食言了。没有回来陪你吃饭，实在是有事无法脱身......”
楚杭杭回头仰视他，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一双杏眼里全是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又骗我？”
陆则愣住了。
今晚他出差回来，一到S市便直奔翠湖雅苑。不料却在路上接到了王爷爷的电话——乔溪病危。
ICU里兵荒马乱，乔溪躺在床上意识不清，却笃定的坚持要见他最后一面。
他没想瞒她。只是事发危急，没来得及和她详细说明。
楚杭杭望着他有些无措的神情，突然觉得可笑，“你前女友，”
“就是乔溪，对不对？”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陆母对楚杭杭十分不满，言语间偶有抱怨，楚杭杭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后来，她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陆则有位在美国的前女友，相识于青葱年少，挽手走过数十载年华。
她承认，她嫉妒了。
她曾以为所谓的前女友是虞菁菁，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个假想敌，而住他心里的，原来是看似毫无瓜葛的乔溪。
楚杭杭还记得那日宴会上，初见乔溪的惊艳——眉目寡淡的女人一袭露背连衣裙，遗世独立的站在那里，不用过多言语，便自成一派柔美的水墨画。
他喜欢的是这样完美的女人，楚杭杭甚至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陆则脸色一沉，“谁告诉你的？”
楚杭杭淡漠的看着他，继续说，“当年乔溪主动提出分手，这么多年，你对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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