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做复建。毕竟还是医院里,梁韫压着声音叫着林卉的名字。
却始终无人应答。
路过一个小石桥的时候,梁韫突然听到被几棵树挡住的凉亭里传来争吵声,有些耳熟,梁韫屏住呼吸,快步下了石桥,往凉亭那边走。
“……你装什么装,你是处女吗?又不是没被人搞过,你装个屁装!”
“不是处女就该被强/奸吗?”
一个歇斯底里,一个冷静克制。
“你是什么好货吗?你就是个婊/子!贱人!”
“我是婊/子贱人,那你儿子就是畜生烂人。”
“你骂谁?你骂谁呢?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啊!”
听到一声吃痛的惊呼,梁韫一路小跑,绕过一个假山,就看到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人恶狠狠地揪住林卉的头发,拳打脚踢,边打边咒骂,“烂货!婊/子!贱人!”
血气上涌。
“住手!”梁韫冲过去企图让那中年妇女松手,可对方却像是发了疯一般,连着她一起又扯又打,梁韫被打得火气也上来了,抓住一个顺手的时机,用力一推。
“啊!”中年妇女轻呼一声,扶着凉亭里的柱子才站稳。
梁韫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对面的人打扮得十分讲究,一身祖母绿的套装,LV限量版的包,脖子上一圈成色极好的珍珠项链,白面红唇,一头利落短发。即使皮肉松弛,也算得上是贵妇。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人,却能对着另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
她破口大骂的时候,眼睛突出,脸上的肉也跟着抖,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看着却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只顾撕咬,没有人性。
听她刚刚说的话,她应该是程君的母亲。
思及此,梁韫心里除去愤怒,还有一种类似于自嘲的情绪。
梁韫这分毫不让的样子,看起来可比林卉厉害多了。
对面的人没再冲上来,指着躲在梁韫身后的林卉,“你、你个小婊/子,竟然还偷偷叫了帮手。等出了医院,你看弄不死你!”唾沫横飞。
林卉满脸是泪缩了缩脖子。
梁韫手往后护了护,将她挡得严严实实,沉声,“有本事你就试试。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了你儿子!”
完了完了,她真的是跟贺隼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连这种话竟然都说得出来了,还说得这么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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