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桢笑了声,一边赶着驴车往饮月楼去,一边随口问道,“对了,小兄弟如何称呼?怎么一直都不见你说话呢?”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的。
驴车很快就停在了饮月楼后门的小巷巷口,孟桢拴好驴,回头的时候,小书童已经从驴车上挪了下来。
孟桢道:“我之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木门被推开的“吱嘎”声。
孟桢被留在第一回见薛斐的院子里,他看着那小书童匆忙离开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这薛公子身边的小书童究竟是看不起自己,还是……哑巴了?
今日苏家办喜事,薛斐也在场,虽然林满娘没有让后厨的事情闹大,但是事关孟桢,怎么样也牵扯到了饮月楼,所以他还是知道大概的情况。本来孟桢今天就是帮饮月楼的忙,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薛斐离了苏家,思量再三还是让身边的书童阿木去街口守着,如果看到孟桢就把他请到饮月楼来。
在阿木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薛斐便一直待在饮月楼后院的厢房里作画。
薛斐从小喜欢丹青,一旦开始作画便是全身心的投入,很容易忽视周遭的一切动静。可是,当阿木轻轻推开门扉的一刹,薛斐立即就抬头望了过去,手里还握着笔。
似乎发现自己打扰到了薛斐,阿木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脚下的步子僵在原地,低下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薛斐却没有生气,他随手搁下笔,淡淡一笑,温声道:“别怕,已经画得差不多了,跟你没关系。”见阿木似是松了一口气,他方问道,“孟桢人呢?”
阿木抬起头,双手飞快地比划了一回,然后静静地看向自家主子。
而薛斐看明白了他的手势,点点头,抄起桌边一块干净的手巾擦了擦手,便朝外面走去。走两步,注意到身后跟着的阿木,又停了下来,对他道:“不必跟着了,下去休息吧。”
阿木点点头,等薛斐走远了,他却没有立刻回自己的屋子,反而折回了薛斐的厢房。他记着书桌还没收拾,可当他看到书桌上那幅只缺少五官的仕女图时,手一下子僵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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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桢把在苏府后厨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薛斐讲了一遍,末了,稍带歉意地道:“这事也是我鲁莽了,带累了饮月楼的声名。”
薛斐并不这么认为,“这不关孟兄的事。我找孟兄过来,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要给孟兄赔罪。今日之事原是我安排得不够妥当。”孟桢初来乍到,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哪里会圆滑处理妥当?原是该他派个饮月楼的伙计跟着的。
“对了,方才听你提及,是苏府的表姑娘帮了你?”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薛斐状似无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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