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了杰哥儿先下桌去,看弟弟去了。他一走,剩下夫妻两个就说起正事来。
“这两天不断有人往咱们这头递话,说魏国公府如何如何,我料他们是想试探王爷,只是不巧,还没试出王爷的反应杂交稻先来了,杂交稻一来哪个还顾得上那头?”
钱玉嫃说了一段,谢士洲听罢,回了一句:“国公爷一走,他府上该降等袭爵,马上就不是国公府了。”
“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只注意到这?”
谢士洲不知道他还要有什么想法,上京来的头两年他经常琢磨这些,随着两头关系越来越淡,这几年几乎没得往来,他哪还把盛飞瑶放心上?反正那女人的结局不会太好,或早或晚总是要遭。哪怕不是这回,就她那儿子能靠得住?儿子靠不住男人离了心夫家上下恨她入骨,即便方中策袭爵了,以后怎么着你慢慢看。
谢士洲一副我不关心的模样,钱玉嫃道:“你当我是关心她?王爷顾着农事不给反应那头怕是还得想法子试探,现如今后院是我在当家,事情都往我跟前递,这不烦人?”
“直接撂个话去,堵了他们。”
钱玉嫃侧了侧身:“我没立场,这话咋都轮不到我说。”
谢士洲把绣墩挪近,伸手搂住钱玉嫃:“嫃嫃你别使气,这事我去安排。”
他这么承诺以后,到钱玉嫃跟前提盛飞瑶母子的果然少了,偶尔还有人说起她只当没听见不给反应就是。若有人不识趣不断的说,她只回一句:“王府事已经很多,管不着旁人的事。”
再说盛飞瑶闹那一出,传出来以后旁观者的看法倒是并不统一。
男人们大约都是嫌她这人,女人们一分为二。
有人觉得她其实不该去跟妾室动手,真要打也该打那混账儿子,方明喆实在很不像话,他娘对不起的人兴许很多办过的蠢事也不少说到底从来都是为他考虑的。
之前说他娘影响他读书,后来发现哪怕没人影响不行还是不行,他又吵着不想在国子监待了要回家来,这已经很气人了,现在国公爷刚走,七七都没过,他跟自己父亲妾室娘家的谈情说爱……不光是要气死亲娘,国公爷要是知道长孙是这个样子,他能从棺材里爬出来!
还有人不明白这事是怎么闹大的,谁说嫡夫人收拾妾室一定要说法?各家太太都是那样,心里不痛快随便找个由头就要发作,打了你哪怕打错了顶破天挨老爷两句训,做妾的还能抬出全家上门来闹,方家真就由她们闹,真笑死人。
很多人家的老爷跟夫人都是貌合神离,就算互相之间有再多不满,两人毕竟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的。
夫人颜面扫地对老爷有什么好处?这种时候就算盛飞瑶再不占理,方家都该想办法把事情摆平了,还能由着外面人看笑话?
“他们这样反复试探,是不是想请盛飞瑶下堂又拿不准王爷的心思?”
“王爷还是讲道理的,就算方家那么做了应该也不至于出手打击报复他们,我总觉得那家子是自己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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