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听见有人很低声的喃喃自语:“……这就是赵先生的侄女?”
赵姑爷顺势做了介绍,总之计划非常成功,乔氏见着嫂子说那个人,叫李茂,单论长相跟许承则不相上下,他胜在身上一股读书人的清贵气质,穿着不是最好,走出来还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像那么回事。
回去路上乔氏没忍住小声问了:“嫃嫃你觉得呢?”
钱玉嫃还有点迷茫,她想了想,说:“也行吧。”
“也行吧是啥意思?”
“我一眼看去还成。”
“那我让你爹去打听看看?他要真有本事,倒是可以考虑。咱们生意人最怕开罪官老爷,要是自家女婿能当官,那你就是官太太,家里沾他的光能少许多麻烦。”
钱玉嫃提醒她:“八字还没一撇呢娘。”
“咋没有!我看他对你就很有意思,不信咱不吭声,等等看,那头说不好还会打听过来。”
“他不准备科举考试来打听我??”
“那有啥好准备?读这么多年书有能耐的随便就能考上,没本事的天天点烛火熬通夜还是不成,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我要是他心里喜欢挽起袖子就上了,还能让考科举误了终身大事?”
钱玉嫃不这么想,易地而处她肯定先考个举人回来再风风光光的登门求亲,这样自己有脸也不委屈对方。
“娘你真想知道这人能不能托付就等等,过两个月就是乡试,到九月十月放榜就知道他有几分前程,这还用打听?”
“你都想得到的娘还能想不到吗?我是怕他到时候真中了再下手又晚了一点,这么个青年才俊别人不抢?”
“能抢走便不是我的,”钱玉嫃反过来一通调侃,“您不是说看出来他喜欢我?”
乔氏:……
说不过女儿。
就几句话,她把自己绕进去了。
乔氏又想了一阵,觉得玉嫃说得有道理,反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看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以及对女儿是个什么心思。
上次就是太草率,差点掉进许承则那坑里,这种倒霉事不能再来。
钱家这头有了个大概的方向,耐着性子度暑。那头李茂他娘看出儿子不对劲,就当天,他吃完茶回去,站在自家屋檐下走神,让当娘的撞个正着。
“不看书了?想什么呢?还是在担心后面的考试?”
李茂说他有把握,让娘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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