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条件合适,会和其它的世界产生干涉和共振,可能会吸入易感人群。我不知你那处如何,但在我那处的历史上,当真有好几位莫名其妙出现之人。”
“依照先生所言,我如何回去呢?”
“一团乱麻里找头很难,但抓住一条后去溯源却很简单。你穿过系统的时候,灵魂和系统有过干涉反应,那些波动——”
解释了许多顾皎听不懂的话。
但很明确,顾皎若当真要回去,是可行的。
“如何?想好了吗?”梁又再问。
顾皎深吸一口气,抬眼,去见魏先生去山上的马返回。
“还是说,你更愿意留下来,享受那半个天下?”他摇头,“顾皎,你爱李恒毋庸置疑,否则不可能将交易的机会让给他,令他白捡一个大便宜。你自可以跟我交易,做个女诸侯,也是不错的。权势和爱情,你选择了爱情。”
“可李恒呢?”他问。
“他也爱我。”顾皎毫不怀疑。
“这世上,最易变的是人心;最靠不住的,便是感情。”梁又道,“你不知人性的可怕。当走上高位,一切都唾手可得,他要再寻一份比你还好的爱,容易得很。那些女子,比你美,比你有才,比你更加真挚热烈。你还会犹豫要不要放弃李恒,可她们会被培养得宁死也不离开他。你,如何与她们比?”
仿佛是为了印证,梁又道,“我这一生,爱过许多不同的女子。她们美的,纯的,善的,千姿百态。每一位,我当真怜惜得很,那一刻当真是百分之百。人皆爱美之心,面对美人不动凡心,无异于畜生。”
顾皎扯了扯嘴角,“我知。”
汉武帝刘彻何尝没对陈娇真心过?可他被母系压制,无子无女,被怀疑生育能力,朝廷上也不得志,恰恰便遇上了更柔弱的卫子夫。卫子夫全心依靠他,没了他便要死。他也从她身上得到了反抗妻子的快感,生女育子的成就,更将朝政完全握在手中,甚至闯下赫赫威名?一个歌女走上皇后之路,不可谓不辉煌。那些宠爱,甚至成为歌谣,流出宫外。可后来呢?当刘彻再不需要借助女人来彰显什么的时候,女人也便成了消遣。
越是热烈地爱过,才会越痛得入了骨髓。
最终,白发的卫子夫投缳自尽了。
顾皎的眼睛逐渐坚定起来,她抓出那个小木盒,“在用它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想问问先生。”
梁又点头,“请讲。”
“第一,九州这个试验地既很重要,对你们也危险重重。那么,为何没在此间设置机构,为那些学者提供危机帮助?”
“第二,先生既说了我可自行选择去留,为何一直在劝我走?”
“还是说,先生其实并未对我知无不言?”
梁又本来在痛的头更痛了,病菌不比人知轻重,完全不给人等待的时间。他忍着痛看顾皎,露出一点不自觉的凶相。早知这女人如此麻烦,何必与她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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