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气结,李恒晃开他,直接走了。
王先生见魏先生郁闷不已,笑呵呵道,“这会子晓得难过了?当年你千方百计来求我,迫我同你一道为阮之复仇。你可知我是多么的难过?”
“是我对不住先生。”魏先生道歉。
“罢了。终究是我自己也没扛得住,同意了你,才有现在的一切。”王先生道,“你自个儿好生想想,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你的个性便是放不开,甚都想抓得牢牢的。我早说了这点便足以令你不堪造就,怎么这些年一点没改?没改就算了,还变本加厉?你当身边全是无能之辈,只靠你一人?”
魏先生无话可说,他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
“延之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一方主君,怎会甘心被人左右?”王先生道,“你不过是怕他忘了阮之。”
魏先生垂头,半晌才道,“我只有些想不明白。当年我和先生分头行动,托言神机先生门下,挑了几位诸侯的子女相看。公子抱出来,都说有龙虎之姿;小姐出来,便说贵不可言。甚至还选了诸如顾青山之辈,只言他们女儿必将入主后宫,挑动天下人野心,其实全是一派胡言。”
王先生看着他,“也是无法,那时候延之还小。为阮之报仇无门,只能想办法借他人的势。为此,我收了好些诸如顾璋这般的学生,本打算二三十年才能成势。不想短短十来年便见了效果——”
“先生,你既已见过夫人,可为她观过相?”
王先生沉吟不语,“距离太远,不够观相。”
魏先生有些失落。
不过,王先生却道,“不够观相,望气却是够的。确有凤气在头顶萦绕——”
魏先生抬头,急切道,“确实是吧?我只当自己看错,若先生也看出来,那便是没错了。”
“你有何担心?”
魏先生摇头,“身具凤命之人,若心甘情愿留下,自然是好的;可强行勉强了,她若心生怨气,该如何?延之对她爱重异常,绝对不会允许她离开。可顾皎也是自主之人,更不会听他摆布。龙凤相争,岂能和谐?只怕到时候凤气也会变化。我当真是胆战心惊,既不敢出手帮她离开;也不敢助延之困她。先生,到底该如何?”
“你想得太多,且先过了眼前这关吧。”王允叹口气,“人之所以为人,便是有许多舍不得。”
李恒不知两位先生的焦虑,他的心只在如何克敌,如何尽快离开上。
他领了十来匹快马,绕着庄子外围跑了一大圈,远远看见马家私兵的前锋来。第一线的探子已有接触,树网和陷阱捕获一批,暗箭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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