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煞名,心有余悸得很。可此番流言纷纷,到处都说突然仗打起来了,不仅马家和李家动作,连燕王也卷进来。河口郡守消息不通,又不愿轻易站队丢了官帽,只交待四门紧守,轻易不出动。不想得,李恒居然来?
当真是麻烦。
只这一犹豫的功夫,顾琼的马已经飞跃过流民,冲城门里闯进去。他一进去,那门便关不上,后面更有几匹马跟着飞来,将城门彻底给踩开了。还有一嗓门大的站在马上高喊,“李郡守有令,请河口城开城门,让百姓进去避祸。速速开门——”
顾琼适时厉声呵斥,“开城门。”
辜大更是个莽汉,领着自家的二十来个兄弟,围着马车冲外面喊,“开城门。”
威势无两。
本怒气满满的流民听得有人做主,哪儿还忍得住?他们一个个鼓噪起来,推拉着,往里面使劲。那些守城的卫兵见势头不好,守城官又无坚守的命令,齐刷刷往后退。只这一退,城门当真就开了。百十人一哄而入,欢声震天。
守城官气得要死,不想顾琼却将他抓起来,“傻蛋,你一个人,哪儿抵得住百十人?还不赶紧去请你们郡守来见我家郡守?”
守城官无法,自叹晦气。
顾琼将李恒的令牌丢给他,“去吧。”
顾皎在车内等了片刻,便听见整齐的马蹄声。
城中出来一列兵士,簇拥了一官服的中年男子。顾琼做十分自信的模样,趾高气昂要他来车前行礼。虽有半级的差别,这郡守其实一直不太服气被李恒管束。只因忌讳他煞□□声,表面顺服而已。李恒暂时也没和他为难,两边便有些相敬如宾的意思。这突然让人迎出城来行礼,自然是无礼的行为,那郡守根本当没听见。
两相对峙起来。
顾琼冷笑,“青州王领着联军勤王,这还没兵败呢,郡守便不尊他老人家的令了?”
那郡守咬牙,知河西还有炮车的厉害,只得驱马上前。他后面紧跟着两骑卫兵,显然要贴身保护。顾琼按着码头走近一个,眼睛却看向辜大,略扭了扭头。辜大驱马,去另一边候另一个人。
马近马车,撩开车帘。帘门微动,那郡守却见车内一年轻女子和一老者,便要出声。不想身边两声脆响,自己的两个护卫被顾琼和辜大飞身按下马去。后面的人来不及反应,马车内那老者却伸手将他拽了进去。
那郡守要挣扎,却听得一声鞭炮脆响,大腿上似被蚊虫叮咬一般疼痛,血喷如注。
“别动。”顾皎强行忽略那血,枪口顶着郡守的胸口,“刚才是打的腿,只流血而已。现在对着你胸口,你若挣得太厉害,我若是失手,你的胸口就要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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