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顾皎倒真有些不好回答。毕竟,这当真就是社会学的问题了,文化,经济,国力,风俗样样相关。
“如此说来,你活的那处也未完全解决这问题。”他见她答不出来,笑了。
他这话说得新鲜,顾皎由不得不去看他。他道,“若是已经完全解决的问题,你或者会不习惯,但一时间也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只告诉你,在现时不仅大多数女人只是物件,连男人也是。”
顾皎一怔,再一想,却果然。
自然残酷,人若想活,必须要有比残酷更残酷的韧性才能战胜它。
李恒见她发愣,心中暗暗失悔。他既不愿她留恋天外天的好处,便不该随意说起此处的不好来。若她当真过不下去,也不愿为他忍耐,该如何?思及此,他便道,“我小时候,许慎先生和魏先生也经常约了许多人来家中清谈。谈性浓的时候,几日几夜也不愿散。天下大势,人性浅薄,士人和庶人,连投胎和命运如何都有涉及。”
顾皎的思绪被拉回来,马上道,“适当的清谈和思辨,能解决一些思想上的问题;但思想层面要落实,最终靠的还是实干。谈肯定是要谈的,但谈完之后,得立马实干,否则便是水中月一般虚幻。”
李恒只笑一笑,道,“既如此,咱们便在如脂会馆那处办一个宴席,遍请周围的大儒来议事,且谈几年内四郡的发展。兼论天下大势,你觉得如何?”
她拍手,“好事啊。”
他握住她的手,揉捏半晌,又道,“顺便给李昊下个帖子,就说许慎先生要来,请他一观。”
便是要安排‘许慎先生’见李昊了。
“没问题。”顾皎两颊起了笑涡,“我马上让含烟去准备,趁着冬日无事,也给大家找些乐子。”
一个人的名字落入李恒的耳中,那人便无处不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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