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您费神,”安王道,“上头的诏文我已经写好了,还请陛下指明玉玺何处,我这就让人去取。”
要说安王心底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就是放在太极殿内的玉玺了。
他想尽办法也不能拿到那象征天下权柄的玉玺,要不然,省得让皇帝盖章,直接动手把圣旨落实了,就能方便许多。
安王看着自己的人将圣旨递到皇帝面前,一边举着刀,漫不经心地从四位皇子面前一一走过。
“陛下,我时间不多,若是晚一柱香,我便要了您一个儿子的命,您也可以数数,有多少时间能耽误。”
安王缓声道来,在威胁期间,他的眸光始终落在皇帝波澜不惊的脸上,锐目微眯,盼着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惊慌或者焦灼来,可惜,什么都没有。
皇帝轻轻拍了拍旁边龙椅扶手上的龙头,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你的时间,怕是已经用完了。”
闻言,安王突然从脊背处飞快窜起一股子凉意,心头始终萦绕的那点不安猛地膨胀开来,堆满了整个胸腔,
“你什么意思?”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幽深平静的眼眸中显出几分怜悯:“安王不觉得,外头太过安静了么?”
安王猛地一怔,惊疑不定地朝身后看去,方才还规规矩矩跟在他身后,听他下令的护卫们突然一分为二,在一方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另一半人倏然持刀上前,动作利落地将与自己同样装扮的人给拿下了。
“臣等幸不辱命。”
独木难支,安王握着刀的手臂都带着微微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不敢置信下极力压制的暴怒。
有毒在前,安王其实并不担心今夜在宴会之上还会失手,所以他带进来的卫军中,有大半都是从徐家要来的人,为的,不过是怕徐家临时反水,借此将对方彻底绑在自己船上。
没想到,徐家还能这样不中用,给他的所谓死士里,竟有一半是皇帝的人。
还敢自称世家,简直无能至极!
安王朝着徐家人坐得地方瞪过去,看着徐立涛脸上比自己还震惊茫然的神色,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想不开跟徐家结为同盟了,骂他们是猪都算过誉了。
他恨恨转身,对皇帝道:“陛下果然多谋,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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